许母一边抹着眼角溢出的眼泪,一边低声哭泣着说道:“娘呀,我们也不想生这种病啊,可是一旦病发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田里干活了。如果真要硬撑着下田的话,估计很快又要被累倒在田里,然后还要麻烦别人抬回来。”

说到这里,她不禁再次痛哭起来,“呜呜,他爹,咱们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到头了?要是我们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涵霜和长顺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啊?谁能好好照顾他们啊?”

听到这话,许父也是满脸痛苦之色。

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靠在肩膀上,嘴巴有些歪斜,似乎连说话都很费力。

“你怕什么,都是一家人,他们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不会看着不管不顾的。只要家里还有其他亲人,总会有人愿意帮忙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微弱。

可是,周围的人一听到这些话,立刻纷纷摇头表示不赞同。

这并不是因为大家对这个家冷漠无情,而是因为那疯丫头许涵霜实在是太难管教了。

即便如今许顺强夫妇已经病成这样,大家心里还是觉得十分不公平。

要知道现在可是农忙时节,每家每户都在起早贪黑地劳作,抓紧时间抢收庄稼,而偏偏他们一家人却整天躺在床上喊东喊西。

而且最让村里人难以接受的是,许顺强夫妇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食量却异常惊人!

每当有人为此事表示不满时,他们会辩解说:“只有多吃一点才有力气恢复健康嘛。”

这样的话听起来虽然有几分道理,但实际上根本无法让旁观者信服。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了,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家里的氛围越来越沉闷,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

许长顺毕竟年纪还小,身板弱小,干不了多少活,而且即使勉强做了也做不好,常常是帮倒忙。

而许涵霜那个姑娘则更让人头疼,她从骨子里就不愿意干活,仿佛对任何体力劳动都有种天然的抗拒心理,谁拿她也没办法,谁也说服不了她改变态度。

家里的人即便再怎么不满也不敢不让许涵霜上桌吃饭,因为每当这样做时,就会引来一阵大乱子,比如掀翻餐桌、大声叫骂甚至是离家出走。

她的这些行为不仅让家人头疼不已,也让邻里乡亲们看尽了笑话。

看到家中这样混乱的局面,作为母亲和祖母的两人感到无比心酸,她们哭泣不止。

然而,许婆子的眼泪并不是为儿子儿媳的病情而落,更多是对于这种不思劳作只知索取的生活状态的愤怒与失望。

自从许涵霜回家后,仿佛整个家族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勤劳刻苦的大房成员也开始变得懒散起来,这让老太太非常痛心疾首。

许婆子特别怀念以前的那个许春花,她是那样的勤劳善良、任劳任怨,从来不给家里添麻烦。

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人物,简直如同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娘啊,我们俩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康复呢。王大夫他老人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里,许顺强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无力感,“不如你就给我们二两银子吧,让我们到县城里的医馆看看,说不定那里能有更好的办法治疗。”

谁知许婆子听了这话,立刻就像被火药点了似的爆发起来:“呸!你们啥事都不想做就想着跟我要钱?想得太美了吧!”

那严厉而又充满不屑的声音几乎要把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站在旁边一直默默观察情况发展的许老二媳妇这时候赶忙点头附和起来:“说得没错,就是这样。不但不想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