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panda不说话，老周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猜到了，战虎确实缺一个好点儿的狙击，他们答应给你首发？”

panda死死咬着嘴唇，艰难点头。

老周拍了拍周晖的肩膀：“给他挂牌吧，和战虎那边知会一声，给他待遇好点儿。”

周晖沉默的点点头，出去打电话去了。

panda泪如雨下，冲着老周和周晖离开的背影大大的鞠了一个躬，脑门快要碰到膝盖上，颤抖着喊对不起。

老周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回头把panda扶起来。

“你没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选择，你给自已谋更好的出路，这没有错。”

晚上的时候，老周突然提议请大家出去吃宵夜，等所有人热热闹闹回来的时候，panda在钰旁边的位置就已经空了。

在他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对不起。”

……

这几天btw的气氛很压抑，并不仅仅是因为panda走了，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尹宁和余清很不对劲。

或者说，尹宁很不对劲。

尹宁话越来越少，除了必要的训练和交流，几乎不和所有人呆在一块儿，包括余清。

或者说尤其是余清。

两天不到，余清就受不了了，把尹宁堵在了墙角，问他到底怎么了。

尹宁只是说最近训练多，累，而且心情不太好。

尹宁不肯说，余清毫无办法，况且余清也不是没脾气，尹宁一直什么都不说，说不担心是假的，生气也是真的生气。

直到要上飞机的前一周。

尹宁把退队申请交到了周晖那儿。

周晖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炸了，第一反应是尹宁在玩儿他，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你要退队！！！！尹宁你要退队！！！？？”

“嗯。”

“你没在开玩笑？”

“没有。”

周晖一把抓起来他的退队申请，气的差点扔尹宁身上，但还是忍住了。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退队？”

尹宁露出一个像讽刺，但又好像掩藏着什么的笑。

“因为我有更好的选择。”

老周本来还沉着冷静的听着，听到这句话，猛地站起来。

“你有，更好的选择？”

“是。”

“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尹宁定定的看着老周，一字一顿的说：

“我说，我有，更好的，选择。”

老周拳头都攥紧了：“但是你合同当时签的一年，还没到期。”

尹宁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付违约金。”

老周：“那余清呢？你要余清怎么办？”

尹宁眼神冷下来：“还能怎么办？分手。”

“你再说一遍。”

余清的声音突然在背后转过来。

尹宁头都没回：“我说，分手。”

余清感觉自已鼻子酸了，他强忍着声音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尹宁这次转了过去，眼神冷冷的看着余清，扯出一抹有些讥讽的笑。

“我说，分手。”

“听懂了吗？”

余清眼眶已经红了，以往尹宁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都会格外的温柔，都会轻声哄他。

但这次，尹宁毫不在意的偏着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