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线传来消息,称异兽领地出现异动,殿下的第一军近日也在演练,是否星际战争又要爆发?”
“殿下......”
南亚脸上笑容未变,拿着香槟的手却握紧,俊朗眉眼似乎被看不见的阴霾笼罩。
向来如此。
南斯比南亚年长六岁,十五岁上战场,当月便爬进军功榜单前五百名。他是A级血脉,却也是天生的战争杀器,硬生生让南尔曼将目光转移至他身上,连一军也交给了他。
当南亚也学着兄长上战场时,南斯早已成长为虫族举世皆知的最年轻中将,且对外性格温和,在社交场所游刃有余。原本S级军雌继承皇位毋庸置疑,但因南斯带来的利益太大,近年来,竟有许多家族倒戈支持南斯。
南亚越临近成年,听到的风言风语就越多。
更别提成年当天,他一时冲动向南斯发起邀斗请求――若不是南尔曼中途喊停,南亚的脖颈早已被军雌硬生生碾碎。
......还好。
还好现在,他身边站着一位对方想要,却得不到的雄虫阁下。
一位与他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只属于南亚的,命中注定的阁下。
他费心让雌父放了南斯,举办订婚宴,不就是想看一看南斯此刻的表情吗。
空气中漂浮着酒香和花香。
南亚转过头,顿了顿,说出口的却是:“......你要不要回等候室休息一下?”
话音落下,他自己都觉意外。
阮冬说过,他是被强迫的。
南亚怕他应激,更怕雄虫的目光被南斯所吸引。
公众社交场合,不方便说太清楚,南亚声音低了些:“回休息室吧,阁下。”
他想,或许他不应该让阮冬与南斯再次见面。
“不用。”
阮冬摇头,将香槟放下,示意他往后看:“南斯来了。”
南亚一顿。
片刻,他忽然猝不及防地伸手,轻柔而不容拒绝地虚揽住雄虫纤韧的腰肢,随后转头露出笑容:“哥。”
众雌虫发出善意嘘笑。
阮冬被他的动作一惊,又怕南斯看见当众发疯,下意识想后退,却听见军雌不辨情绪的声音:“南亚,你的雄虫似乎并不喜欢突然袭击。”
“再不放手,阁下会应激。”
阮冬一顿,抬眸看向南斯。
军雌眉眼英俊冷淡,兽瞳毫无变化。他动作自然地自托盘拿起香槟,没有喝,也并不看阮冬。
他只是重复:“南亚,你应该放手。”
军雌的语气仿佛兄长训诫,在情理之中,周围簇拥着他们的雌虫并未发觉任何不对,还点头赞同。
“是啊,二殿下,放手吧。”
“阁下会被吓到的,您有些失礼了。”
“他会感觉不舒服的。”
......很体面。
没有再像病房那晚一样,让阮冬当众难堪。
阮冬垂眸,感觉腰间的手离开,眨了眨眼。
南亚笑得青涩:“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才成年,缺乏与阁下接触的经验,难免冲动。”
南亚又笑着看向阮冬,目光热切:“不过阮冬阁下与我已经订下婚约,时间很长,足够我们慢慢接触,了解托付彼此的心。”
他掏出一个盒子,自里拿出一枚雪花胸针,低头轻柔地给阮冬戴上。
“这是赔礼。”
“果然很适合你。”
他们凑得近,南亚胸前也戴了一枚相似的橙花胸针,从南斯的角度看去,二虫仿佛亲昵依靠。
咔擦。
香槟水晶杯被骤然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