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而自己居然信了,到底谁才是真的幼稚呢?
周盛东低头看腕表,十点多了,好长的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感到倦怠了,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吧。
舒桐大概注意到他走神了,马上停下来。
周盛东抬眸看她,“怎么不讲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您是不是累了?”
“还好,可能是,烟瘾犯了。我出去抽一支。”
“嗯,那我在这儿等您。”
周盛东掏出烟盒,又想起来那个萦绕在心上的问题。
“你一个人去戍门还是……”
舒桐脸一扬,“当然一个人啦!”
他暗松口气,咧嘴笑笑,“忘了恭喜你,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其实我更喜欢做饭啦!”舒桐笑嘻嘻的,“说不定哪天不想打工了,还是会找个餐馆做厨师。听说网上有很多社畜痛恨上班这件事呢!”
“钱够不够用?”
“够啊!再说我是去挣钱,不是去花钱啦!”
“你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安顿,总要花钱的。”
“公司给新员工安排了宿舍的。我先住着,等有钱了再搬出去租房子。”
周盛东打量着她喜气洋洋的神色,想抽烟的冲动更强烈了。
夜越深,越闷热,周盛东的烟也抽得恍恍惚惚,像立于一艘摇曳的船上,前面是苍茫的暗夜,他不知道自己会被载向哪里。他讨厌这种不确定性,似乎有些什么事,正在失去控制。
抽完烟回去,舒桐趴在桌上观察茶壶里的菊花,眼睛亮亮的,不知疲倦似的。见周盛东进来,她又扬起欢快的脸蛋,这张脸还是那么舒服养眼,可是上面毫无牵挂忧伤的痕迹。就是在这一刹那,周盛东看清楚了什么,心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