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生聊上几句,被那俩人使劲挤兑,他也不急不躁,算是给足了周盛东面子。
周盛东暗暗赞赏潘文,有怨言只在私底下发,公开场合却懂克制、隐忍,足见其眼光之长远,证明是可以托付重任的人。
周盛东公开场合却懂克制、隐忍,足见其眼光之长远,是能干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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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九点,周盛东注意到宗先生好几次偷偷看表,他趁势问:“宗总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宗先生忙解释,“我约了朋友谈点事,差不多该回去了。”
高信不高兴道:“还没尽兴呢!吃完饭我安排了唱 K,宗总不能不给我面子!”
宗先生抱歉道:“歌我就不唱了,也唱不好,怕吓着大家。你们尽兴。我在南城有几个老朋友,我难得过来一趟,他们都想和我见见。这会儿应该都在酒店等我呢!”
周盛东抢在高信前面说:“人之常情!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留宗总了,这就让人送您回酒店。”
高信还在嘀咕,“才聊了个头儿呢,怎么就要走了?”
宗先生笑道:“合作方面的事,我回头再跟周总详谈,今天就真的抱歉了周总、高总,谢谢你们的款待!”
众人送他出来,任彬已开车到俱乐部门口等候,仍由他送宗先生回酒店。
今晚的饭局,任彬没有参与,到附近哪里吃了点东西后,就一直守在楼下,此刻高信见了他就耐不住调侃。
“《笑傲江湖》里岳不群练的那功夫叫什么来着?哦对,僻邪剑法,我觉得小任也是练那一卦的,对我的俱乐部严防死守,生怕坏了他修行,哈哈哈!”
任彬不苟言笑,引宗先生到车边,帮他拉开后座车门,请他进去。比克站在边上,抱起膀子哼道:“任彬现在架子可大了,连高总都不放眼里。”
幸亏那时后座门已关上,听到这话的只有周盛东、高信和任彬三人,任彬正眼都没瞟一下比克,直接对周盛东说:“周总,我先走了。”
“好,路上当心。”
等车子徐徐驶离,周盛东才看着高信,似笑非笑道:“比克的牙是不是该去整整了?”
比克莫名,摸了摸自己的牙齿,“我牙没问题啊!”
“是吗?我看应该去检查一下,怎么老是合不拢嘴?”
高信大笑着拍了比克一掌,“看吧!叫你话多!惹周总不高兴了!”
比克屁颠屁颠跑到周盛东面前,“周总,我也不知道我哪句话把您给惹到了,但我还是要给您赔个不是,请您务必原谅我。”
周盛东笑望着他,还有他额前那一绺碍眼的长刘海,眼里闪烁凛冽寒意,比克抬头时扫见,后背莫名起了一层战栗,顿时把一脸嬉笑都收敛了。
潘文出来时接了个电话,这时候刚讲完,走回周盛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