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甜甜早已不再模仿画作,渐渐摸索出自己的风格,但她依然喜欢艳丽明快的色彩,对光影的捕捉也很有见地。家里挂的都是她的原创作品,以风景和静物为主,有时也画肖像,但从不展示,都收在四楼。
周盛东悄然走至画室门口,画室由书房改造而成,面积不大,光线充足。他没有步入房间,驻足往里瞧,甜甜坐着轮椅静止在画板前,正专心涂抹上色,本身就是一幅很美的景致。
希望能加更啊,看不够
春节期间催更好像不厚道,但是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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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创作中的新画,蔚蓝底色上不断增添一道道亮色,令人见之愉悦,却看不懂内容。如果这些作品能够折射甜甜的内心,那么,如此绚丽多姿的色彩,是否代表她终究是快乐的,不再为痛苦所困?
甜甜忽然旋转轮椅朝向他,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盛叔!又被我抓到你偷看!”
周盛东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慢悠悠走进去,“你这样专心,我以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呢!”
“瞧你说的,把我形容得像个呆瓜一样!那万一家里进贼了,我怎么办?”
“家里进过贼么?”
“我就是打个比方啊!盛叔你最近怎么回事,也太容易紧张了吧?”
“我不是担心你么。”
周盛东凝重的神色化开,笑容柔和,近距离打量甜甜,她气色还是过于苍白,和同龄女生相比也实在太瘦了点,好在精神状态不错,眼里熠熠生辉,是年轻女孩该有的样子。
“在画什么?”
“你猜!”
“饶了我!盛叔没有艺术细胞,刚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一点门道。”
甜甜大乐,“我还没开始画呢!先把原来的一幅风景习作涂掉,这会儿在试新颜色找找感觉。没想到把你唬住了!”
周盛东也笑,“唬住我有什么难的?我本来就是门外汉。”
甜甜穿一件白色的宽松长袖衬衫,下面是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遮住不方便的双腿。她留短发,自然是楚姨帮她剪的,因为她从不肯去理发店。楚姨手法虽然业余,但没有理发店那种刻意的齐崭崭的锐气,剪得蓬松随意,甜甜的头发是有些自来卷的,楚姨的剪法很适合她。
甜甜其实是个爱笑的姑娘,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和母亲常华神似,是那种聪慧女生的样貌。每次见到这样的甜甜,周盛东都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假设,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现在该是多么青春无敌的一名美少女。
“盛叔!你来看!”
甜甜说着把轮椅往画室的一边推去,靠近角落才停下来,指着一堆包装好的材料告诉周盛东, “昨天信叔来过,还让人搬上来这么多耗材,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他手脚挺快的。”
“他以前总是送衣服和首饰,而且品味很,呃,怎么说,特别成熟,我都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好,想转送楚姨吧,楚姨也没有能用的场合,只好搁着,还占地方。谢天谢地,今年他总算送对东西了!”
“你喜欢就好。”
甜甜笑盈盈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意,“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嗯?”
“我是说给我买什么,一定是你给信叔提的意见吧?”
周盛东搪塞,“没我什么事,你知道他的,哪里肯听别人意见?”
“别骗我啦!我一猜就是你,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喜欢什么。”
甜甜仰起脸,脸上神色充满欢快,她这番话讲得顺畅自然,周盛东心里却有些难过。
“甜甜,以后你想要什么,直接和信叔讲,他大男人嘛,不太懂猜女孩子喜欢什么。”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