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下颌线,在云州外的日子,他也吃了很多苦罢?可自己明明还在生气,何以心疼起他来?她觉得凄然。一整个冬季的委屈在心里攒成了决堤的河,从眼眶奔涌而出。
项元将她拦在墙壁和自己之间,搂着她,试探着吻去。他抱得很紧,想将筠之揉碎,镶嵌进身体里,从此再无任何误会猜疑。
“无论什么事…”他摘下筠之的花环,从头发吻到耳垂,“我都愿意为筠筠做。”若此刻筠之要他的心,他会挖出肋骨跪地奉上,只要她的吻依旧为自己停留。
她被他两条臂膀钉在墙上,亲吻,抚摸,他抱得太紧了,胸口牢牢嵌着,她喘不上气来。
他的双唇离开一瞬,在她迷蒙睁眼、大口吸着新鲜空气时,又紧紧贴上,一阵急吻,唇舌搅得她一塌糊涂。她双颊潮红。
邵项元的手牢牢掌着筠之腰间,黑壮的手臂,莹莹如雪的腰肢,他随时能折断她,但他甘愿屈服,甘愿撞南墙,甘愿如裙下之臣一般仰望,对她屈服的感觉无比幸福。
朦胧间,筠之感觉到自己的长裙系带被扯下,此处和风台庵只隔一面墙,她清醒一些,试图收复失地,可他的吻好像酥麻的巫蛊,用尽全力也挣不脱他的怀抱。
挣扎间,啪的一声,她清清脆脆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邵项元毫无防备,一愣之下,松开了她手臂。
他摸了摸右颊,热热的,倒没有很疼,于是问她手疼不疼,复又若无其事地吻下去,动作较先前更暴烈了。“打吧,筠筠,你想,就打吧。”他喉咙沙哑,声线低沉而热切。
筠之没有再打了,分不清手掌的灼烧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他炙热的体温。
项元低头吻她哭湿的眼角,顺着泪痕,唇舌又再次交缠起来,她的舌头是那样小,又那样软,怎么能那样狠心?竟能一整个冬天都对自己不闻不问。
他握住分身,在入口处水渍渍地磨弄着筠之,好报复数日以来自己求而不得的相思。
筠之被他罚得深喘连连,眼睛半翻过去,双手紧紧抓着他,颤抖着,好像他是暴雨天里唯一靠得住的东西。
可未及半刻,柔软的触感就让他贪求更多,深一点,再深一点,最后还是忍不住坚硬地挺入了。
完全没入时,邵项元发出长长的满足叹息。
他托着筠之潮红的脸,大拇指在她娇唇上反复揉压,送进她因迷离而张开的滑嫩口腔里。
此刻风台庵的祭典已经开始,郡夫人服花钿翟衣,执香朝女娲娘娘像敬礼拜,二十四架的笙簧和磬声也已奏响。
娘子郎君们的吟唱轻盈悠远,飘去曲水莲间的小舟上,飘去青绿延绵的群山间,可穿墙而过后,就成为两情缱绻的背景。
筠之被他抵在墙上,只能紧紧搂抱住他宽阔的背,全力忍耐喉中难以抑制的喘息。“会……嗯、会有人听见的……”
要是让人知道会怎样?祭礼是郡夫人操持的,她在害人,她在犯错,她在给她们添罪过,但她又奇异地觉得平安,好像今生从没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她想在这平安里再沉浸一会儿。
项元正埋在温柔乡里吃奶,双目无神地抬头,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道:“现在不会了。”然后朝她双唇吻去。
项元将她的双腿牢牢勾在自己腰间,双手捧着她滑嫩的大腿不断深深顶弄着。
“筠筠。叫夫君。”他侵占她口舌间每一寸领土,却并不放松腿下的动作。
“夫……夫君……”筠之失了神,听凭他催情的命令。
“筠筠,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他卑微恳求,可又如凶手扑向猎物一般,在筠之的脸上和肩上吻个不停,紧张,温柔,又疯狂地撕碎一切。
“筠筠?好吗?答应我?”项元低哑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