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给人一句话气背过去的时候,不错,总算有人能治得住你,我倒放心了。”
周予?闲ψ鸥?嘉宜举手示意道:“好了,嘉宜,我不说你坏话了,好像现在我成了少数派了嘛。”
张庆娅看着儿子在安嘉宜面前一会儿装红脸,一会儿扮白脸的,忙得不亦乐乎,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
对于安嘉宜这个儿媳妇,张庆娅其实并不满意。刚开始杨阿姨告诉予?洗?了个女孩住到了甘盾路,张庆娅就知道儿子这会可能上了心了,她从杨阿姨那知道个大概,便直接跟儿子了解那女孩的情况。
予?险獯蔚够雇纯欤?告诉她那女孩叫安嘉宜,二十三四岁,硕士毕业,辞职了正打算考博,父亲是N大教授,母亲也在一所小学教书。
对于这个情况,张庆娅本来还是满意的,书香门第人家的孩子,又肯念书,比起予?弦郧罢腥堑哪切┡?孩要靠谱多了。所以予?纤悼梢猿米畔蚶瞎?寿的时候,将安嘉宜带给她看看,她也就欣然同意了。
谁知道有天,张庆娅偶然跟周秉昆提起了这件事。
周秉昆知道予?弦?将安嘉宜带给她看,竟然皱着眉感叹道:“予?险夂⒆幼鍪戮拖不冻鋈艘獗恚?没想到他偏偏这次动真格的了。”
张庆娅听周秉昆话里有话,就问了个究竟,原来安嘉宜竟然离过婚。
她已经有些年没跟周秉昆发火了,这次却再也忍不住:“你知道这情况了,都不反对都不阻止?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周秉昆有些无力的反问道:“从他那年不肯参加高考非要出国算起,你儿子要做的事,哪一桩是我最后反对成功的?”
张庆娅无语。
周予?鲜?12月26号生的,恰好跟那位开国伟人是同一天的生日。
他生下来那天,他外公便很是兴奋的宣布:“这一天生的人都会有大出息的,这孩子将来就是成不了伟人,那也得是个大纰漏筒子。”
有了老爷子的这句定论,予?洗有【兔?正言顺、理直气壮的调皮捣蛋。
可他成绩很好,张庆娅和周秉昆夫妻失和,工作又忙,便也不太管教他。
好在周予?仙细咧幸院螅?就一天比一天懂事了,至少看上去不再象小时候那么无法无天。
张庆娅和周秉昆夫妇为此都暗自欣慰过。这欣慰一直保持到周予?咸罡呖贾驹傅那耙豢獭?
因为周予?系脑た汲杉ǔ龊跻饬系暮茫?那天便也难得的一家三口一起坐下来吃饭。
席间,周秉昆建议周予?峡妓?的母校清华,并且就儿子的未来进行了美好的规划。
等他终于规划完了,周予?弦渤员チ耍?丢了饭碗,对周秉昆宣布道:“我可不想踩着您的脚印,成为您这样的人,一点不想,我不想参加高考了,我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