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被于丽丽的弟弟打伤后,住院观察了两天就回了家,没有其他外伤,只肋骨骨裂了两处。
这样的伤没法立刻痊愈,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的长好,可是医生保证了,过个两三个月肯定能长好的,人的肌体有这样的自愈功能。
高博听了有莫名的安心,其实他和嘉宜的关系也是这样的吧,再怎么样的痛,再怎么样的伤,时间总能痊愈。十几年共同成长的岁月,嘉宜和他早已分不清彼此,骨中骨,肉中肉,他们早已筋绊相连。
郭潇天那天告诉他,嘉宜知道他受伤很着急,也担心于丽丽跟他闹事。郭潇天要他抓住机会趁着他受伤,嘉宜心软的时候把婚复了。
高博也是这么想的,可嘉宜自始至终却没有来。倒是于丽丽找上病房来闹了,对那个孩子的流产,他不是故意的。可知道孩子流产了,他还是有种强烈的解脱感,所以于丽丽要闹,就随她闹吧,还能怎么样?就是上法庭也不过是拿钱了事。可他妈怕这事影响他的声誉,软硬兼施的,竟也安抚住了于丽丽。可他等的是嘉宜。
俩天后,回家了,嘉宜还是没消息,高博忍不住就打电话问郭潇天,嘉宜当时到底怎么说的。郭潇天对安嘉宜没去看他,也很奇怪,便说这事归他撮合。
可过了几天郭潇天都没消息。
高博知道没消息就是坏消息,他没勇气直接问嘉宜,却忍耐不住,打电话问了郭潇天。
郭潇天吞吞吐吐的跟他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最后被他逼不过了,只得老实告诉他,嘉宜和周予?显谝黄鹆耍?这事Z行人人皆知,嘉宜还被照顾进了机要室。
可高博不相信,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高博知道他大概是疯魔了,周予?隙约我说钠笸妓?早有所查,也最是忌讳,可当他的妈妈,当他最好的兄弟言之灼灼的告诉他木已成舟了,他发现他竟然是不信的,因为没法信。
高博无法相信那个牵着他手长大的小姑娘还会去牵别人的手,直到他亲眼看见他们俩人相拥着走出大楼。
一样高挑修长的身材,穿着同样色系的衣服,男的俊朗女的靓丽,任谁都会多看俩眼吧。
其实高博看见周予?系某低T诼ハ率保?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事实证明,人不是上帝,永远无法知道最坏有多坏。
当高博看见安嘉宜嘟着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时,便知道嘉宜在耍小脾气,可嘉宜一直是个在家耍狠在外面乖巧,内外有别的孩子,她已经会跟那个人耍性子了么?
高博还没来得及心痛,便看见周予?细┥砦亲×税布我恕?
高博脑袋嗡得一声,便全是噪音,过去多少年里,当嘉宜牙尖嘴利的惹人烦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吻住她。高博看着周予?掀?着嘉宜的腰湿吻着。安嘉宜散开的风衣里面露出的那抹浅绿忽然刺痛了高博的眼睛,高博忽然想起那是嘉宜今年生日那天穿得裙子。嘉宜生日那天的情景在高博脑中如闪电般掠过,高博猛得醒悟周予?暇褪窃诩我松?日那天,在红坊第一次见的嘉宜。
这想法让高博后悔绝望几欲疯狂,高博打开了车门,却没有勇气冲过去――嘉宜已经不是他的女孩了。她看到他会怎样?厌恶还是恐惧?
有什么人路过,吹了几声口哨。
高博觉着肋骨处尖锐的疼。
高博看着安嘉宜红着脸低着头牵着周予?系氖纸?了周予?系某担?自始至终,安嘉宜没有注意过他的方向。
高博浅浅的急促的呼吸着,却仍牵动着伤处。
高博忽然响起他妈说过就算是伤口长好了,到下雨变天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有感觉的。
高博轻轻的笑了笑,这疼永远都不会好了,只要他想起嘉宜。
上帝拿男人的一根肋骨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