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蔡芷波没有体会过,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家里父亲做主,想要得到什么直接找父亲。相同的家庭不同的处境,孩子和父母接触到的面也都不一样。在蔡芷波的印象里,她妈是个柔和的人,她从来不是障碍,她只是无私给予辅助和帮忙。

“小志其实和我一样,我们都怕爸,都会先找妈商量事情,但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支持。我们三个里面只有你不怕爸,所以妈也有点怕你,你是我们家另一个权威,尤其你之前和宇定结婚后就更是了。我说妈没有痛苦是因为她不会想自己。”蔡墨笑说。

“你如果把自己交给信仰,那和妈也是一样的。”蔡芷波说。

“那不一样的。”蔡墨微笑。

蔡芷波便不再说话。

这些话,姐妹俩之前也零零散散聊过,她们总是在不断重复聊,而每一次感触都不一样,有时候愤怒争执,有时候就如现在平静。

“所以,我想啊,要结婚要生孩子,因为想去知道真正的家庭是怎么样的。在家庭里,母亲的声音一定要响亮,我绝对不会让诺诺孤立无援,我也绝对不会干涉她。我这次带诺诺出来参加集体活动,耀文他们家都不同意的,我还是坚持了。”蔡墨说。

蔡芷波没有再接话只是看着诺诺吃面,许久她问:“我以为你不会专门过来看我,怎么又来了?”

“就是想见你。”蔡墨说。

蔡芷波笑笑,始终被一种无力感缠绕着。这天晚上,她睡得很浅,半夜她甚至睡着流了眼泪,因为心底深处对姐姐的愧疚感,她有时候会恨自己在小时候都体会不到姐姐的处境。所以,她也安慰自己信仰什么都好吧,只要蔡墨能健康平安自洽活着。

但和蔡墨在一起的两天,对蔡芷波的消耗非常大,她内心总是在失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等到蔡墨要离开的那天,她莫名松了口气。那天,诺诺已经和她相熟,由她抱着送进海关。她骗蔡墨说借用了缪静航空公司的会员卡,给母女俩买到了很优惠的商务舱,蔡墨信了。

蔡墨进海关前,接抱回诺诺,她想了想还是对蔡芷波说:“小波,我知道你其实还是认为我这么信教很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定要相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蔡芷波微笑说。

蔡墨无奈笑了笑,转身进了海关。

蔡芷波目送姐姐走远消失,她长长深呼吸,等她回到工厂还缓不过劲来。她在房间呆坐了一下午,缪静敲门进来问她怎么了,她回头看缪静问:“缪总,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觉得我这么还债有意义吗?如果不是你带我,我这辈子赚不到这么多钱,这个债还不还都一样。”

“我觉得不一样,你敢于承担这些责任就是我想带你的原因,怎么会没有意义?”缪静好笑说,“以你的能力和个性还有勇气,不是我带你,你也会赚到很多钱的,因为你一直在努力解决遇到所有的难题和困境,而不是逃避。”

蔡芷波闻言,徐徐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姐姐。”

缪静笑说:“不好意思,你得没有我几天了,我打算明天回国一趟。”

“还是找投资吗?”蔡芷波问。

“对,还有要去南市见见徐总,这两天我们通过电话,他想约我谈谈合作。”缪静说。

“去吧,加油。”蔡芷波笑说。

缪静点点头,想了想说:“不要怀疑自己做的事情,芷波,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任何人事存在都有道理,如果你要兼容一切,那就什么都可有可无。所以,你更要选择相信自己。”

“我懂,姐姐。”蔡芷波认真点头。

这天晚上,蔡芷波生病了,她觉得是她自己的身体真的很想休息,所以她觉得发烧没有什么不好的。唯一的不好只是她不能去送缪静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