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不可能过她的生活。”蒋云淮说。

“你管我?”蔡芷波扬眉,已经开始生气。

蒋云淮也有些生气,他分析说:“缪静的成功具有一定偶然性,所以她的成功具有不可复制性。”

“你详细给我说说。”蔡芷波顺势道。

蒋云淮便把缪静的发家事迹说给蔡芷波听,他想告诉她,冒险激进的人生不适合她。

可蔡芷波听得眼睛发亮,她从来没有那么佩服过一个人,缪静是独一份。当她听到蒋云淮在说缪静每一个选择都是赌博的时候,她打断了他问:“你敢和你的家族断绝关系,靠自己创业吗?”

蒋云淮深呼吸压制火气,说:“我有我的责任,Lily,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性而为。”

蔡芷波笑了笑,她忽然不想生蒋云淮的气了。她以前总觉得受过高等精英教育的蒋云淮很迷人,他有风度有内涵,知晓艺术通达人情世故,她也曾经很向往他的世界,也能理解他在固有阶级现有规则下的责任,只是现在她感到无聊了。她不再想挤任何阶级也不想听从任何规则,她只想和自己一起努力创造自己世界的秩序。她和缪静有一点很像:她们都渴望新世界,但他们永远不会懂。

所以,她沉默良久,看向蒋云淮说:“Alan,你回英国去吧,我愿意和你做回朋友。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会找你的,但不是现在。”

蒋云淮死死注视着蔡芷波,他在此刻感受到她彻底要抛弃他了。这种感受很奇怪,哪怕她和徐宇定有婚姻关系,他都不曾体会过。

晚餐结束后,蔡芷波要回工厂,蒋云淮把她送到厂门口后,她便推门下了车。而蒋云淮也紧随其后下了车,他在路灯下叫住了她说:“Lily,我可以拥抱你道别吗?”

蔡芷波闻言回过身,她以为他想通要回英国了,所以她犹豫了片刻走上前。

蒋云淮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蔡芷波,他有千言万语无法宣之于口,最后他说:“你真的变了,Lily。”

蔡芷波无言以对,她闻到蒋云淮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她很熟悉,她的少女时期都迷恋着他。只是现在她已经把那时候的自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