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我告白,我没有一次接受,为什么?”
“为什么,蓉蓉?”
她越是不吭声,他就越是要继续追问下去。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凑到近前亲了亲他的脸那一瞬间,他感到亲吻如翎羽般翩然飘落到自己的面颊上,以及她倾身上前时,压到胸前的一片绵软。
真的是一片,满满的一片柔润,软得像奶油一般。她激活了他所有的感官,仿佛每一丝神经末梢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原本只是为了帮助她保持平衡才揽在腰身上的手臂,这会儿也忽然感受到了这条腰肢的柔软。分明隔着厚实的冬衣,可他就是能透过那些棉花和布料感觉出她的身体妙不可言的曲线、鲜活的体温,还有娇嫩的肌肤,仿佛正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面前……不,这根本不可能,这完全就是他的臆想,然而,这些触感却又细腻真切得令他难以自持。他不由自主地抚摸起她的脖颈,手指顺着柔滑如饴的肌肤一直滑进领口里,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以最谨慎最轻柔的方式触碰描摹着脖颈尽头的两枚锁骨。
“我想摸你……可以吗?”
她点头,他便把手放下来,掌心覆上她胀鼓鼓的胸脯。那只是冬衣,是棉花他竭力想用这些暗示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仅仅这一个动作,男女之防的边界便骤然消弭,禁忌与羞耻的隔膜也被捅破,这一切所激起的刺激是他无从想象的强烈。他感到呼吸不稳,心跳失常,然后她主动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握着他的手直接触碰她的肌肤真正的肌肤就连最细滑的丝绢或是最顶级的鹅绒都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触感,仿佛连手指都要一同融入她的肌肤。他顺着那柔软到极致的弧度抚摸上去,摸到了一粒尖尖翘起的乳头。
他勃起了,很明显地勃起了,明显到绷着裤子鸡巴都正顶在它想进入的那个地方。她害羞起来,却并不退缩,而是抱住他的颈背,用很细微的声音在耳畔絮语呢喃。他听得很清楚,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连耳道里的神经都变得和生殖器官一样兴奋。她的吐息犹如一阵暖风,沿着他的耳道吹拂而过,不像想象中的痒,却牵引出难以言喻的心驰神荡。
她问,要不要去床上?
“……想清楚了,不后悔?”
他觉得自己不该用这种充满欲望的声音叮问她,听上去实在是太虚伪了。然而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心合一的冲动汹涌澎湃,就连这句“想清楚了”都是凭借最后几分理智强行脱口而出的。他根本不想让她想,万一她犹豫了、后悔了,那该怎么办?但,这些担忧一样都没有发生。她再度点了点头,轻柔而坚定地嗯了一声。于是他立刻抱起她,两人滚做一团摔倒在床上。其实这并非他的本意。照他原本的预想,他应该先温和地把她放下去,然后再有条不紊地开始抚摸、亲吻,慢慢习惯彼此的身体。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再没有什么计划,再没有什么原本,所有的就只是狂乱的吮吻和毫无章法的抚摸。他们把手指插进彼此的头发里,胡乱地摩挲着对方的面庞、脖颈、胸口、背脊。他急迫得至于粗暴,仿佛四肢五感都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自主行动起来。他的耳中听到她细细的娇吟,血液沿着血管奔腾流淌,手上几乎是无意识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就连膝盖都已经顶进去分开了她的大腿。
尽管兴奋,他却隐隐产生出一丝怪异:第一次接触异性竟也没有任何生涩或拘束,反倒轻车熟路一般。不过这种怪异只是一瞬间的事,并未给他造成太多困扰。岂止是不困扰,简直就是方便得恰到好处。尤其当她的奶丰盈饱满地从胸罩下滑落出来,在眼前颤动着的时候,他几乎想也不想地抓了上去,一手一只,嘴里含着一边乳头吮吸,指尖逗弄着另一边。并且毫无缘由地,他觉得她不会抵触抬头,瞧瞧她的样子,面色微红,嘴里咬着手指,正为他的动作羞怯而难耐地娇喘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