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已经够可怕的拘束架竟然还要采用复古式的设计。别说跟刑具毫无二致的枷锁和镣铐,就连橡木板上那些黄铜鎏金的铆钉,只偷偷瞥上一眼就够叫人心惊肉跳的。房间的另一面墙下,五个齐头并列的大铁笼阴冷森严,笼子背后则是一面嵌入式的置物柜。柜子里展示出种种难以想象的刑具。像针、夹、环之类的东西,即使不知该怎么用,至少也看得出是什么物件。至于那些贞操带,窥阴器陈蓉蓉还从来不曾见过,却一看就直觉地感到寒毛倒竖。最震撼的就是几十上百条形状各异的鞭子,有些直挺挺地悬挂不动,有些则像蛇一样蜷曲,从带齿的圆木架上吊下长长的鞭尾。
这会儿顾惟俨然已经加入到充满感官刺激的环境当中。不,不只是加入,这里原本就是他一手缔造的人间乐园。要说刚才在家庭影院里他还只是舒服自在,那么一进入这个大厅,那才叫真正的随心所欲。他回到了自己的领地,领地上的每一件物事都只为他量身定做,既称手,更称心。尤其是鞭子,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要用哪一根,要怎么用。他就和手里拿着的黑色马鞭一样,修长,强悍,高贵,残酷,精韧优雅的肌肉里充满了可怕的侵略性与暴虐的破坏欲。说实在的,手持马鞭面带微笑的顾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可面前的陈蓉蓉压根儿没法再用刚才的眼光去欣赏他的美。他拿鞭子是准备做什么她的心里实在再清楚不过。事实上她小时候很少淘气,别说外公外婆,就连母亲都难得动手打她。然而此刻她就像一个受了冤屈的老实巴交的孩子,小小的心脏扑通狂跳,哆哆嗦嗦,不抱希望地向父亲辩解起来:
“……蓉蓉……蓉蓉没有犯错……”
因为我没有犯错,所以你不能打我,这种逻辑在顾惟这儿自然是行不通的。有没有犯错是他说了算,即便没有,他也从不缺乏给她罗织罪名的能力。
“不用怕,蓉蓉没有犯错。”
即便在说话的同时,他也没有进一步靠近她。比起直白的吩咐,他更喜欢用鞭子发号施令。乌黑油亮的马鞭既可以是他的玩具,同时,也可以是他的代理。他用尖端的鞭拍指在她衣服的扣子上,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这是非常明确的指令,他要让她脱衣服,全部脱光。
“蓉蓉只是纪律性太差,又喜欢撒娇罢了。”
经过了那么多次教训,陈蓉蓉自然也明白,在顾惟性欲勃发的时候,听话是没有用的。不仅没法使她免受欺负,甚至没法使她少受欺负,但无论给她重新再选多少次,她想自己大概还是会选择听话,就跟第一次在他的休息室里那样。这种顺从究竟是出于对爱恋的屈服,还是出于对恐惧的屈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还是按他的要求脱光了衣服,趴到浴室的马桶上,好像《人间乐园》里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群那样高高地撅起屁股,完全暴露出两瓣阴唇夹住的肉缝与一圈小巧娇嫩的肛门。她已经无暇再去猜想自己将要经受什么折磨,更不可能知道倘若顾惟只是为了挞她,那其实用不着专门到浴室里来。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只集中在绷得发抖的臀肉上头,捏紧了十指,咬紧了牙关,心惊肉跳地等待着不知将于何时落下的疼痛。突然间,肛门处无端传来的一阵濡湿感又使她失声惊叫起来:
“呀啊”
“别乱动。”
当然不能乱动,因为他正准备把浸过润滑液的导管往她的肛门里插。这个地方的血管和黏膜都很脆弱,她又从没玩过肛交,不想撕裂肠壁的话,所有的插入动作都必须非常小心。他自然会做得很慢,但是也需要她安分一点。
“呜……嗯、嗯……”
颀长优美的手指捏住球形注射器的末端,将灌肠液有条不紊地挤进她的肠道里。她看不见他的动作,只感觉生涩的后穴插进了一样滑溜溜的东西,接着,不知是什么的液体开始一股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