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味的感觉都比过去好上不少。以前只要发作结束,所有的乐趣就会被齐刷刷地斩断,而现在,他仍在享受着血管里缓缓流淌的欢愉,欢愉到他只想一直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只是站在陈蓉蓉的角度这未必称得上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今后的发作会变得更加容易,也更加频繁。不过说句老掉牙的话,是她把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是她应得的不是么?
“哥……?”
终于还是她忍不住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水盈盈的目光在眸中转动着,既有迟疑,也有畏葸,可最终还是传递出想要靠近他的渴望。顾惟一笑就笑进了眼睛里,深到发亮的眼睛在他的面容间显得那么地鲜明,又是那么地美丽。他好像觉得她这声哥叫得很好笑,问她是不是没玩够。那陈蓉蓉哪还顾得上回答,当即就睁大了眼睛,愣愣怔怔地辨认眼前的这个顾惟到底是谁。
猝然间,她好像受到刺激似的猛扑到他的脖颈上,捏紧了两只幼嫩的拳头,恨得不得了地从背后捶打他。打得不怎么厉害,哭得倒是挺厉害,抽抽噎噎的气都喘不匀,还要咬牙切齿地嗔怪他:
“……你坏死了……坏死了……!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虽然已经尽力克制,可顾惟还是笑得停不下来,因笑声而闷闷震动的胸腔,与她因哭泣而激动起伏的乳房紧紧挤压在一起。她把他抱得这么紧,与其说是在发脾气,还不如说是在外头受了欺负,跑回家里找他哭诉来了。
“嗯,是我的错。”
这是明白坦诚的语气,坦诚到一听就知道话里根本毫无歉意。岂止毫无歉意,甚至下次还敢,反正性癖发作的状态下,就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陈蓉蓉给连着弄了两个多小时,原本就乏力,再加上这番闹腾,洗着洗着就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无论顾惟说什么都像给她下了蛊似的。他说她的床弄脏了,她的眼前就自动浮现出沾满精液的枕巾和床单,说让她到他的房间里睡,她也不经思考就直接点头同意。真该庆幸他们俩不是亲兄妹,否则这个家里大约没人相信他还有这样混账的一面。到了隔天傍晚,一家人坐在桌前吃晚饭,顾惟更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外婆哄得心花怒放。倒也不能说是无缘无故,因为打一开始他就给外婆留下了远超良好的印象,到今天,更是彻底用自己的外貌和双商征服了这个高龄少女。在饭桌上的时候,他一笑外婆就高兴得连眼睛都眯缝起来,既瞧不见自己的丈夫,也顾不上疼外孙女了,只一个劲地给他夹菜,连小顾都不叫,一口一个幺幺儿,把边上的爷孙两看得是目瞪口呆。
为此,陈蓉蓉头一次为自己生出了忿忿不平的情绪,怎么自己被顾惟欺负得有口难言,外婆还这么喜欢他呢?当然她也知道,只要顾惟肯花上那么十之一二的心思,要获取别人的好感尤其是一名异性的好感于他而言绝非难事。从年过古稀的外婆身上感受到这种重返青春的少女般的喜悦,她并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或者羞耻,反而奇妙地联想到自己对于美的喜好,没准就连这一点也有遗传的因素也未可知。
收拾好晚餐的碗筷以后,她找了个借口从家人面前脱身,赶快溜回房间里为他们的疯狂善后。昨晚的事,幸好没让外公外婆发现,可那些凌乱的床单和被褥就不得不叫她犯难。枕巾倒还好说,可以跟着换洗衣服一块处理,但床单是过年前新换的,要是莫名其妙地拿去洗晒,岂不是不打自招?何况最近的天气也不太晴朗,就算洗了也晾不干……
正当此时,顾惟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知怎么地,他一反餐桌上那副魅力四射的模样,精神不怎么振作,脸色也有些不太对劲,苍白的肌肤看起来好似无机质一般坚硬,嘴唇却泛起一种极为少见的鲜红。要说有什么和平常保持一致的,大概就只有他说话的语气,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