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离开,只剩下了宋书衍三人。
宋书彻在看到宋明珠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更多的是耻辱。
他激动地让下人赶紧把他抬回厢房。
“你们都不许跟过来。”
厢房门被紧紧的关上,宋书衍拦住了还想走进去的宋明珠,他很清楚宋书彻此刻的自尊心爆发。
“明珠,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
宋明珠故作善良地点点头,心里满是鄙夷。
若是她落到这幅田地,只会更加努力地往上爬,向肃王报仇。
“你的伤如何了?”宋书衍关切地问道。
说起此事,宋明珠便忧心忡忡,她那伤一直不曾愈合。
“我想着,或许是被人下了药,否则也不会一直不愈合。”宋明珠说道。
晚膳时,鹿鸣居内,寒衣看着满桌的菜肴直流泪。
这些都是尚食阁的菜肴。
宋清欢正要坐下享用,陈氏身边的赵婆子却出现了。
“县主,陈老夫人来了,侯爷和夫人都让我来请您过去问安。”
“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宋清欢说道。
赵婆子继续说道:“小姐,这于理不合,陈老夫人毕竟是您的外祖母,还是要去请安问好的,您小时候,她是最疼您的。”
小时候……
“外祖母,清欢想吃鸡腿。”
“好好好,两只鸡腿都给你好不好?”
明珠在一旁适时提醒,“小姐,老夫人诰命加身,还是要去问安的。”
宋清欢放下手中的筷子,垂眸,她要去看看。
珠儿捧着鎏金暖炉候在廊下,见宋清欢出来忙将狐裘给她披上。
宋清欢望着回廊尽头暗沉的天色,琉璃宫灯在风中摇晃,投下一地支离破碎的光影。
鹿鸣居到前厅不过百步,我却仿佛又走过了十年光阴。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夜,陈氏不舍地将她送上了马车。
如今陈老夫人挂着紫檀佛珠的手,正抚摸着陈氏的发髻。
”县主来了。”赵婆子先一步进去说道。
厅内霎时寂静。
陈老夫人坐在主位,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暗红锦缎袄子上金线绣的牡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她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惊得宋明珠指尖一颤。
”十年不见,连请安都不会了?”陈老夫人转动佛珠,浑浊的眼里淬着毒。
”老夫人慎言。"宋清欢解下狐裘递给寒衣,心中一冷。
宋明珠站在陈老夫人身侧,一脸乖巧。
他们都是一样的。
宋侯爷猛地起身:"清欢,这是你外祖母!"
陈氏也一脸难堪,“你外祖母好不容易来一趟,怎的说这种话,不懂礼数。”
“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陈老夫人来侯府,是特地将宋明珠送来的吗?之前的惩罚还未结束,她便离了侯府,如今正好回来了。”
陈氏脸色煞白。
陈老夫人佛珠"啪"的断裂,檀木珠子滚了满地。
宋明珠突然跪倒在地:"清欢姐姐,我这后背的伤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宋清欢可不管这些,走到宋明珠的身边。
"明珠!"宋书衍厉声喝止,却见宋清欢已走到宋明珠面前。
寒光闪过,她拔下金簪挑起她下巴:"好妹妹,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倒让我想起戎狄王帐里的舞姬。"
宋明珠颈间沁出血珠,陈老夫人终于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