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这一句直白的反问倒是噎得玉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都烫得好似在冒热气,那种空虚的感觉都快要压过钝钝的痛感,她明白过来自己是在期待什么。

玉伶此时才敢抱住他的腰,算作她的回应。

陈一乘等不到玉伶的出声回他便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躲,抽动的节奏并不像他进入时那般迅猛,而是缓缓地在她的最深处抽插。

也许他是在让玉伶适应,也许他在感受甬道内里对他的爱抚。

但渐渐地,他便不满足了,也孟浪起来,大幅抽出又大力捣入,又快又猛,玉伶原本轻声细气的哼哼都变成的控制不住的娇吟。

“嗯啊……慢,慢点……”

每次被他插入时而作弄出的水声都让面红耳赤的玉伶想要捂住耳朵,可逐渐上来的快感已经控住了她的心神,她现在真的只能想着正伐踏着她的陈一乘,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一乘在此时轻咬了一下玉伶的热烫的耳廓,低语道:“叫得那么骚,越插水还越多,可是喜欢?”

他带着情欲的性感哑声带着热度吹入玉伶敏感的耳朵,她剧烈地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陌生又突然的高潮让玉伶闭眼仰头尖叫了一声,甬道内泄了水,又紧夹着他的肉棒不放,似是作势榨出他的精液来。

她也终于听见了陈一乘的一声喘息,但他依然没停下捣弄她的动作,强硬又不容拒绝,是他一概的作风。

以至于他在她体内射出来的时候,在高潮里又被续上高潮的玉伶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所以她认为他落到她唇上的一个转瞬即逝的轻吻是她的错觉。

0026 25. 窥视

这间商铺的二楼已经被改造过了,朝向江边的那一堵墙全都改成了透明的落地窗。

空气里溢着淡淡的松节油的气味,这种精油的味道仿佛是西式洋画的标配,闻不习惯的人不管待多久都还是会感到头晕目眩。

房间的一侧摆着错落的白色木柜,另一侧摆着两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的画笔,颜料还有画刀。

当然画笔不在笔筒里,颜料不在收纳盒里,乱七八糟。

连陈一瑾眼前画布上的起稿都是同样凌乱不羁的黑色线条。

但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炭条,似是感到热,走到一边去将小窗打开,用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扯开了才觉得好了些。

再拿起炭条时,用几笔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物轮廓,胸臀只有弧线充当圆润的弧度,大抵在想着画着一个女性。

不过到此,陈一瑾停笔再也不画了。

甚至还把剩了些许的炭条直接抛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清脆的“哐当”声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碎在了哪个角落里。

开窗之后,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楚地传到了室内,江边雨水滴落的声音好似比滴在路上屋顶上的声音还要大,闹得人心烦的人更加恼了烦了。

陈一瑾去隔间的休息室里洗了手,又用冷水扑了脸,只觉热到浑身不爽利,他似是已经闻到了被他热出来的汗水一并蒸出来了的酒气。

镜中的他额边正滴着水,滑下来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顺着被他自己扯开的领口,滑过锁骨,沾湿在了他的白色衬衫上。

蓦然间想起玉伶在饭店里叫他的那一声怯怯的“瑾哥哥”。

耳廓在发烧,心也跳得快。

甚至还有西裤里的那物顶住了布料,压得有些生疼。

陈一瑾更觉得烦了。

骗了他的是玉伶,今晚惹了他的是玉伶,那杯酒都是她给他敬的。

更别说她给过他的那颗糖,她娇声唤出的亲昵称呼。

就连现在想的也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