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翻,突然见到书里不知是哪个章回在讲一只报恩的猫,看到了一张蓝眼白猫蹬腿跳起的插画。
因此而想起自家弟弟上小学堂的时候,曾吵过闹过要养一只猫。
起因是有个同学抱了一只据说是从西国渡来的猫来上学,自家弟弟逗它几回,熟了后便很是亲人,钻手心又蹭手背的,回家就嚷嚷着要从同学手里买过来自己养,怎么都说不听,娇惯出来的脾气就是讨人嫌又犟得很。
如今亦然,他这顽劣的弟弟根本就没有改过的时候,想一出那就硬是要一出。
……看上了什么人也是既闹又抢,不得安分。
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陈一乘的目光停留在这画得不怎么活现的插画上,指尖也翻不过页去,捻着页脚,像是看入了神。
但想得却是……
他弟弟口中说的狐狸精。
其实时常想她。
现在见到什么似是都能想起她。
她不会再走了。
明明可以直接去找她的。
可他不久前才刚从她那边出来,今晚应是不能再过去了。
不然……
陈一乘突然合上了书,关灭了他身旁的夜读的台灯。
房间瞬间变得暗极了,仅剩的微弱光亮全是院子里的灯笼透窗而进的朦朦光,什么都看不清。
可一切似乎更加清晰起来,甚至愈发万劫不复。
只要他再去打开那扇通往水牢的门……
只要他再看到她那双在灯火里有着烁光的美丽眼睛……
他认为自己在沉迷,在发瘾,且无法自控,不可自抑。
但仍在挣扎。
不愿想她,不能碰她。
到底是在折磨谁。
指尖终于带过书页,密密麻麻的字让他转念想起的只有她眼眸的黑。
现在他一过去便能攫获她的所有目光,她看着你也只会看着你。
湿漉漉的眸子带着隐晦的希冀与乞求,欲言又止。
赤裸裸的身体则在那薄薄的绒毯之下,她会伸出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把那么一点点布料攥成一团揪在手里,唯恐滑落叫他看去了什么。
说她是个狐狸精,没那么几条逮的着的狐狸尾巴,却也用她的媚色美色迷了不止他一个男人。
就凭着这本事,倒没有冤枉了她去。
只是这样磨人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呢?
她吃的饭是他喂的,她的头发是他梳开的,关于她的所有全都尽量亲力亲为。
为她添置妆台妆镜,为她学习绾发匀面,可他画眉还画不出那柳片叶子,挽发还盘不一个像样的髻,珠花插不稳端,面上粉显假白,毛手毛脚到她只面无表情到无言以对。
虽说熟能生巧,但他没法同她久处。
在某个方面,他确信自己和那些愿意倾钱捧她哄她的客人一样。
没有满足的时候,只会想把她压在身下。
捣入她,贯穿她;
感受她的紧致与吸吮,感受她的湿润与温暖;
听她涟涟的娇喘,听她细气的吟叫;
再到射满到拔出的时候带出丝丝精液,嗅闻她身上被汗水蒸过之后的迷惑香味。
他知道这种忍着不去碰她日子终有尽头,且愈来愈局促和难耐。
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他不是她的客人,他想对她好也只对她一人好。
他也决不想她再用待客人的手段来骗自己。
什么情啊爱的,她不会只对他一个人说。
他也好,他的弟弟也好,那些外面的男人也好,全都上了她的当。
尽管如此,他依然会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