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没能及时答上来,她此时的迟钝脑袋正在酝着怎么同他说那份名单的事。
于是陈一乘又厉声问了第三次:“和江雍做了什么?”
但他也在问的同时起身。
玉伶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见他叼着烟绕过桌子向她走来。
她在模糊的光影里好似看到了谢沛一般的凶恶眉目,让她的心像是被恐吓过一般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跳都不跳了。
玉伶连连后退,却也知道现在得优先他的问题,回道:“也就看水,弹琴,喝酒……”
可陈一乘朝玉伶靠近的每一步明显比她退的两步还要多。
他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已经让玉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干脆地选择转身就跑。
可自己双脚突然离地,一步都没能跑出来。
她被陈一乘拦腰单手圈抱而起,然后他像是抱着一捆柴似的夹着她走出几步。
“呀”
紧接着玉伶感觉自己被他扔出,浑身撞在了什么地方,惊叫一声。
她已经眼冒金星,被撞到的肩头和膝盖在闷闷发疼,许是会青紫。
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偏厅里的那张长长的实木沙发上,胃里的酒都快晃了出来。
0136 134. 矫情
陈一乘站在在沙发前,默声抽烟,细看玉伶的一举一动。
她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下午就有些炸毛的辫子现在已经散出了好几缕头发,香纷鬓乱,面红颊粉。
漾着水意的眸子好似要在眨眼之间落下让他心疼的眼泪。
仿佛在看他,又似是完全不在意他。
放任她那么一刻,就要反过来得寸进万尺,看来她是真的不明白谁能给她这副胆子抛下他,再跑去同旁的男人玩得乐不思蜀。
那件小披肩不见了踪影,脚上的一只绣鞋也掉在了地上。
身上还有一股腻腻的酒气。
她还是在此时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可能这时的酒劲已经上了头,玉伶感觉头重脚轻,光着的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鞋还挂得好好的,但是一高一低,迈出一步就快要往前倾倒。
“啊呀”
玉伶又再次惊叫一声,咋咋呼呼。
她知道自己将要跪摔在地上的时候又被陈一乘推了一把,一屁股歪坐在她之前趴好的沙发上。
这般被他一摔一推,玉伶的头已经糊糊沱沱成一滩浆水。
她喘着气翻白眼,望向头顶那炽亮的吊灯,然后再将视线悠悠地移至她身前朝她走近了几步的陈一乘。
那支烟已经快要烧完了。
陈一乘这幅黑着脸冷着眼的表情让玉伶顿感不快。
如此粗鲁燥气不说,好像还要吃了她似的。
尤其是朝她缓慢吐烟时的高傲模样。
真真看不惯。
当他是谁呢。
玉伶再次撑起身体,有些晃悠的她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踮脚从他嘴边抢下那支烟,然后重重地甩在地上。
“抽什么抽。”
她娇声斥了一句。
陈一乘放任了玉伶的所作所为。
却不看她无言语。
耍完脾气的玉伶这才顺了一口气。
不想同这样的陈一乘待在一处,胸口又闷得难受,只想出门吹冷风。
玉伶歪扭几步摸到偏厅上过锁的门扉,试了推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回头对站在原地的陈一乘命令道:“打开”
“我要出去。”
陈一乘出声说的几个字仍是冷冷冰冰的调调:
“……出去做甚。”
玉伶没有放弃,在一个劲地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