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呢?”
“我们,我们这是……?”
陈一瑾按住玉伶的唇,打断了她这大清早吵闹似鸟鸣的语如连珠。
他的目光温柔,和这黯色的光一样朦胧,轻轻地用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角,回道:“大哥今天要参加一个中期结训会,已经走了。”
“至于我们的事,从头到尾……他全都知道了,昨晚也看见了。”
玉伶瞪大了眼睛,好似不知该如何反应,一下浑身脱力,直直瘫软在他怀里。
闭眼深呼吸的时候,有一些不明情绪的眼泪流出眼眶。
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在想陈一乘到底会如何看待她。
“别怕别怕,我在呢……”陈一瑾擦着玉伶的眼泪,小声哄着她,“莫哭,伶伶宝贝你一哭我真的心疼,没关系的……会没事的。”
玉伶沉默着半天没回应,眼泪和那抽刀斩不断的溪水一样缓淌,不知为何。
她能在陈一瑾的床上醒过来,陈一乘的态度大抵能猜到八成。
想必那个会叫她“乖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他比陈一瑾要更骄傲,长年控掌权利,习惯了追奉与逢迎,更是不会容忍耍弄与欺叛。
这应算是她第三回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