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已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
陈一乘要是突然回来,解释不清是个问题,而且她今晚怕是不用睡了,迟早被他干死在床上。
而且陈一瑾眼下又忽地强硬起来,死死在柜面上压住玉伶,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他还顺便抓握住了其中一边的胸乳,用指尖掐住敏感的红樱,用了些力。
玉伶皱眉短促呜咽一声。
好疼。
“……想补偿我?”
“甄玉伶你异想天开怎么不先过过脑子?!我陈怀瑜缺你什么东西,还要求你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这个人!”
他突然暴起的音量把玉伶的脸都快吓白了。
可他倏忽间又似乎冷静了下来。
只柔声道:“伶伶宝贝来告诉我……”
“喜欢陈御之吗?”
“宝贝可要对我说实话。”
缠绵的气音在她耳边,是暧昧的威胁。
如此反复无常里叫玉伶明白他已经不是那个听她几句软话就会对她心疼百倍的陈一瑾了。
拒绝自然是要拒绝到底,她绝不会拿上床这种事来作补,现在扯不清以后就更是别想理断。
玉伶下了狠心,说道:
“喜欢。”
“我第一次在报纸上见到他就喜欢他了,那时我还不是夜场的舞女,快满十六岁,在咖啡厅碰见过你几次,没说过话。”
“初次能和他……真真是玉伶的万幸,一辈子都记着。”
0100 99. 怪怪
玉伶既说得出,那自然也预着承受陈一瑾的暴怒与羞辱。
其实她冲动了话也说重了,方才全在想叫他和她断个干净。
莫要在这里掐死她就好。
其余的……
就权当作还债,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但陈一瑾听罢却放开了玉伶,摘走他的眼镜,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给过你机会了。”
然后走出东厢,留她一个人歪坐在地上。
当玉伶整理好衣服从东厢出来的时候,陈一乘还没有回来。
晚风习习,舒适微凉,带走了方才的燥意和情热。
院子里只剩夜幕降临前的寂静,偶尔能听见陈一瑾在屋内摆弄纸张画笔的声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玉伶坐去独院门口的台阶上,孤身等陈一乘归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陈家兄弟俩现在没一个好糊弄的。
……
晚间熄灯就寝时,陈一乘果真和她说起去县里集市的事情,但她也没见今晚这兄弟俩说过什么话。
他问她是否想出去玩。
玉伶枕着陈一乘的手臂,就拿指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沿着他的脖颈轻刮,去追他上下偶尔滑动的喉结,腻了又在他的锁骨颈窝处画圈圈。
他把玉伶调皮的手指攥住,再次问询根本不吭声的她:“是想去又不敢说?”
可玉伶仍然不言不语,只拿发顶轻轻地蹭他的下颌。
“……这又是在撒哪门子的娇?可是有事要求我?”
玉伶若即若离的引诱意味不言而喻,陈一乘试探着把手搭在她的耻骨上,见她没躲也没避,便继续道:“乖乖何不说来听听?”
哪想玉伶这时突然挣开翻了个身,背过去似是完全不想搭理人。
她自是知道陈一乘不喜她这般背对着他睡,强势得不行,不知是什么怪癖,反正尽想着自个儿欢喜。
陈一乘果然开始不乐意,叫她转过来。
玉伶不动。
他心情不错时并不会强迫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