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陈一瑾便主动去军部找许参谋。

参谋主任把陈一瑾带到陈一乘办公室外的会客间里。

坐都还没坐下来的陈一瑾就语如连珠,忙问道:“甄玉伶人呢?你们审了她多久?谁审的?有没有为难她?”

他其实还想问她有没有哭,只是在外人面前他要收敛许多。

许参谋看着陈一瑾满眼血丝又带着些许酒气的模样,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着急上火的劲头,他把陈一乘的行事风格贯行彻底,先劝道:“二少爷何不先回家好好休息?冷静了才好说事。”

“我怎么不冷静了?大哥都说了要全都告诉我的!”

陈一乘的确留了口信。

许参谋无奈只能去拿调查的卷宗和今早刚审批下来的测谎机总结报告。

他把几个文件袋交给陈一瑾,然后走出会客间,顺便带上了门。

许参谋可不想正撞上陈一瑾的倔脾气,他见了谁都冲得不知天高地厚,眼下凑到他跟前许是只会吃他一顿臭骂。

而陈一乘又宝贝这个唯一的亲弟弟,陈一瑾要是在军部乱来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希望这个祖宗发火归发火,可不要失态丢他大哥的脸面。

许参谋在外面等了些许时候,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本想借着换茶水的档口进去看看陈一瑾的情况,没想他自个儿先出来了。

陈一瑾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要镇静许多。

他冷声问:“甄玉伶在书房照的照片呢?她照了什么?”

那份照片只有陈一乘看过,他也拿走了,许参谋实话实说:“军座带走了,没给我们备案记录。”

“……胶卷倒是还在,二少爷要是想看,我可以让人洗了午后送到画室去。”

陈一瑾点头,继续问道:“既审完了,那她现在被关在哪?探监是个什么说法?”

许参谋迎着陈一瑾的视线,似乎头一回感受到了与陈一乘相似的压迫感,回道:“军座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