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军帽的她盘发利落,身着军装的身姿飒爽,但她现在已经不再看玉伶了。

玉伶知道她不仅是依了江雍的命令来帮自己,更是要顺了江雍的意思来监视她到底会不会出卖他。

左手被固定她所说的仪器上,现在的指腹掌心尚有滑腻黏着的液体。

因着脱了之前的几层衣物,单薄的麻衫让裹住胸前的测量管围像是一根死死捆绑住她的细绳,有些喘不上气;而左臂的衣袖则被挽至肩头,将血压计固定于此。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五花大绑之后要去放血、过热水、还要烧掉一层毛的死猪。

玉伶的眼睛还没能在这室内打量片刻,铁门被骤然打开的声响让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仪器因此发出了清晰的警告声。

士官小姐再一次用眼神安抚她。

陈一乘看见便是这般可怜的玉伶。

她在发抖,嘴唇泛白,视线跳跃落不到一处,看到他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像是一只受到巨大惊吓随时都会逃跑的小兔。

如果她没被锁住的话。

现下手绑脚缚,倒真真是一副怜怜兮兮到可以为所欲为又无法反抗的乖乖模样。

陈一乘拉开玉伶对桌的座位,正对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