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递给谢鹤辞一个纸封,厚度大概有六七万的样子。
“剩下的钱老师会想办法,继续读书吧,老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谢鹤辞眼眶湿润,嗓音带着些哽咽:“我不能收,当时我家里的事也是老师您帮的忙,我会好好读书,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态度坚决,杨老师只好作罢。
吃完饭大家围在一起碰杯,何双想给谢鹤辞倒果汁,被他拒绝了。
“喝一小口没事的。”
结果何双上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谢鹤辞双眼迷离地捧着杯子发呆,醉的不轻,而他面前站着个漂亮女生正在和他说话,背影有些眼熟。
他刚一走近就听见谢鹤辞含混不清道:“要,要过来,四个月了……啊?”
女生递给他一封信然后就离开了,谢鹤辞疑惑地垂下头,醉意上头导致他晕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他将信放在内层口袋里,继续放空冥想。
外面轰的一声落下道惊雷,震得门窗发出巨响,随即是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有人没带伞,哀嚎:“糟了糟了。”
“夏言和你聊什么呢?”他关上谢鹤辞身旁的窗子问。
谢鹤辞歪着头想了会儿,迷茫道:“谁?”
“……算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老板,接……接我,过来了,等她。”他乖乖坐在凳子上,时不时朝楼下张望。
“行,杨老师已经坐他儿子的车走了,没什么事,我陪你在这儿等等。”
因为雨下的大很多人都没离开,其中四五个男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随即面色不朝这边善走来,何双看清为首那人的脸,心中一沉。
高宇洲见他护犊子般挡在谢鹤辞身前,似笑非笑:“何双,咱们同学一场,聊聊天说说话都不成?他又不是你老婆,有必要护得这么紧?”
他长得十分高壮,颧骨突出无肉,眼窝深陷,说话时还会神经质地抽抽嘴角,像头恶狼。
何双一动不动,颈部肌肉绷紧,眼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高宇洲和陈放那种浑身铜臭的傻缺富二代不同,他家有军政背景,父亲是A市公安分局局长,母亲是法官,人脉资源和经济实力雄厚,作为家中独子闯出什么祸都有人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