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后应时序接了几个电话,又签了好几份电子文件,在她翻看合同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应时序还没听清人群在说什么就被颗小型“炮弹”袭击,她后退半步,下意识伸手接住怀里的人。
那人闷哼一声,捂着发酸的鼻子抬头。
两人同时一愣。
“你……”
“救救我!”
“儿子!你要去哪儿啊?妈妈追不上你了……”
“让开让开……”
“小兔崽子别跑!”
三四个中年男女扒开人群钻了出来,他们一眼就看到和应时序站在一起的人,脸色齐变,为首的女人拍着大腿哭闹:“我的儿啊,妈妈求你了,跟妈妈回家吧。”
穿着得体的男人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小慈,别再惹你妈妈生气了,跟我们回家,乖。”
应时序挑眉,轻轻念着那两个字。
身前的男孩儿放下手,露出一张和谢鹤辞有七八分像的脸,他躲在应时序身后大骂:“滚!我不认识你们!”
连声音也很相似。
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两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汉子上前几步想要拉扯他:“让开,别多管闲事!”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种场景肯定能躲就躲免得粘上一身腥,但应时序不是一般人,她纹丝不动,淡淡道:“光天化日拐卖人口,我已经报警了。”
男人的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应时序顺势擒住他的胳膊背部转身,顶、蹬、扔一气呵成,一个过肩摔把体重足有两百斤的人狠狠掷在地上,面对众人惊恐的视线,她拍拍手:“用手指人很不礼貌。”
她问:“还要继续?警察快到了。”
听到隐隐约约的警铃声,几人面露不甘,愤愤离去。
“谢谢你,我……”
“老板?”
谢鹤辞提着两杯奶茶急忙跑到她身边,他来得晚了没看到事情经过,正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猝不及防和她身后的人对上眼。
……
孟慈从警局出来,应时序紧随其后,她也算半个当事人,跟着一起做了笔录。
谢鹤辞坐在椅子上焦急等待,看到人就猛地扎进她怀里,止不住担忧:“老板,有没有受伤?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事。”应时序笑笑,“没有受伤,饿了吗?”
孟慈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亲昵举动,眼神晦涩难辨,却在谢鹤辞转头的瞬间收敛所有情绪,冲应时序感激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没命了。”
随即他对谢鹤辞流露出好奇的表情:“你……我们长得好像,真有缘,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在警局里已经听到了应时序的名字。
谢鹤辞也有些困惑,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实在是太巧了,他说:“我叫谢鹤辞,你快回家吧,万一再碰到那些人就不好了。”
孟慈苦恼道:“可是我没有住的地方,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酒吧兼职,老板逼我接客我才跑出来的,那群人是我老板的打手,想要把我抓回去,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他的语气和神态楚楚可怜,听到孤儿两个字,谢鹤辞心中动容,他想到了自己,但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现在也是住在应时序家里,自然不可能开口求她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他是善良,又不是愚蠢。
应时序更不用说了,她在见到孟慈那张脸时确实惊讶了一下,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长得像罢了,她没有拯救别人的义务。
见两人不接话,孟慈失落地垂下头,他嘴里念叨着“谢鹤辞”三个字,从缓慢到流利,从陌生到熟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