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屏息,少年站在她身旁紧张地低下头,十分懊悔,他觉得自己给应时序惹麻烦了,而且她的朋友们还在,被别人看了笑话,他的身份也很尴尬,应时序该怎么介绍他,保姆?床伴?

“伴侣。”

她说:“是我的伴侣。”

谢鹤辞猛地抬头看她,神情呆滞。

对面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裴知节只觉得雪在这一刻停止,他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应时序的话像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回荡,连伞都忘记撑了。

应时序不管自己丢下了个重磅炸弹,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大学同学,徐海月、程乐、祝妍、裴知节。”

尚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谢鹤辞,他冲四人礼貌点头:“你们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还在做梦,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一激灵,不是梦,伴侣?是因为床伴这个词不太好听她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称呼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他嘴唇翕动,表现得比其他人还要茫然。

应时序问:“不是让你休息,怎么跑出来了?”

谢鹤辞以为她在怪他不听话,吞吞吐吐:“老板,你喝了酒,晚上一个人回来不安全,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

他说话声音很小,其他人只能听个大概,但也能了解到两人目前是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