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辞抱着她的腰平复心情,过了会儿才缓缓道:“我抓到一根铁棍,正好打在他头上,他流了很多血,当场就昏死过去,他的那些朋友以为我疯了,不敢碰我,我很害怕,是何双报警救了我……然后我们一人记了一个大过,为了不被退学,筹钱赔了他家五十万。”
五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他妈妈攒了一辈子的积蓄,要不是他成绩好校长愿意保他,恐怕让他倾家荡产高宇洲的父母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还记得在校长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肮脏低贱的蝼蚁。
应时序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发抖的身体,她接了个电话,对面说:“小姐,高家愿意将C市开发区的一半使用权转让……”
“不用。”她冷声道,“让他们滚。”
就算不懂商业上的事谢鹤辞也知道这是多大的利益,连忙道:“老板,我没事的,周先生也帮我教训他了,高家有权有势,和他们交好对你……公司……”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应时序的目光中闭上嘴巴。
“高家算什么?”
应时序把他抱起来抵在衣柜上,一下一下吻他的唇:“开发区是块肥肉,没有人可以独自吃下去,他们只是想借机与我合作,让万科做后盾提供后续发展的资金支持,高家不是我的最优选择,高宇洲还敢对你做这种事,宝贝,你觉得我会请他们进门吗?”
那两个字挠得他的心脏酥酥麻麻,半掩在黑发下的耳尖像是烧起来了,谢鹤辞张开嘴努力迎合她。
可惜他一向不是她的对手,到最后只能丢盔弃甲连连求饶。
应时序放他下来:“你只管好好读书,其他的不用担心。”
谢鹤辞靠在她肩上点头:“嗯。”
把信寄出去时应时序就站在他身旁,她什么都没问,也没说要看看内容,等取件的人走后便牵着他的手回去。
他买了一堆真题卷,现在才做了十几张,卧室的书桌上亮起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在笔尖投下阴影,谢鹤辞订正完答案,悄悄看向坐在他左手边正在工作的应时序,她戴着金框眼镜,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表情十分冷肃,给那份过于昳丽的容貌添了几分禁欲感。
下次做爱也许可以不用摘眼镜……
“怎么了?”应时序按下回车键,转头问。
谢鹤辞飞快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假装自己在做题,脸颊红的发烫。
“没……没什么。”
他不好意思说是看她看呆了,显得有点傻,随便找了个理由:“快过年了,我想回老房子那边住几天,做个大清扫,再带一些相片过来。”
到时候应时序肯定要和家人朋友一起吃年夜饭,别墅里空空荡荡,他留在这里也没人陪他说话。
应时序皱眉:“老城区鱼龙混杂,安全有保障吗?”
“有两道铁门,很结实,都是防盗窗,小偷进不来的。”
“钥匙。”应时序伸手。
谢鹤辞一愣。
“原来的被子和棉絮还能睡?我让人买新的带过去。”
“啊……好,好。”
还是她想得周到,谢鹤辞摸摸鼻子,去包里翻出来挂着小狮子玩偶的一串钥匙。
等他做完前年的高考试卷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他放下笔揉眼睛,想要对照答案打分,应时序直接关掉台灯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明天再弄,我们出去吃晚饭。”
“出去?”谢鹤辞惊讶,“是和别人一起吗?”
“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应时序低头发完消息后收起手机,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