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见他如木雕般,不晓再想甚么。
窗外乌云生四野,暴雨正酝酿,一阵风吹得树摇叶残,床帐乱飞,林婵肌肤起了鸡皮疙瘩,伸手搂住他脖颈,哆嗦道:“冷呀。”
萧云彰心绪如麻,似没听见,细细看她脸儿道:“你这官家女,和我从前,所见过的那些,大不一样。”
林婵愣道:“是何意呢,哪里不一样。”
萧云彰定定道:“你傲慢,任性,瞧不起人,脾气大,爱显弄,整日里只想夫妻那点勾当,诱惑我,两条腿儿像蛇,缠得我死死的,不是热就是冷,一点不知羞。”
林婵听了,不由生出怒气,好个奸商,得了便宜,还拿话羞辱她,抬手要打,被他抓住摁搁枕上,继续道:“不举不硬,缩头乌龟,是你能说的,若被旁人听去,要说林大人贵为前詹事,竟教养出这样女儿。但是。”他想,但是我怎这么喜欢哩。
林婵挣扎道:“放开我。”
萧云彰道:“方才还抱着我不撒手,这会又要放开了,你说你是不是任性。”
林婵冷笑道:"怎地,我官家之女,要你个低贱的商户评头论足,你算甚么东西。"
萧云彰不气反笑道:“傲慢,瞧不起人,脾气大,我哪点说错了。”
林婵道:“我要与你和离。”
萧云彰道:“弃妇在这世间存活不易。”
林婵道:“你以为我是唐韵,离了你不行?萧云彰。”她直呼其名:“我告诉你,你要有这想法,大错特错了。”萧云彰只笑。
林婵道:“你放开我!”萧云彰不放。
林婵忽然察觉不对劲儿,腿间突突的,顶得发酸。愣了愣,涨红脸骂:“厚颜无耻之徒,虎狗不如。”她想,两人置气拌嘴,这奸商又硬又举,不知是药力所为,还是根本没病。
萧云彰埋抵她颈间笑,林婵咬他肩头一口,咬出血印子。萧云彰吃痛,微笑道:“同你玩笑,还真生气了?”
林婵道:“呸,奸恶之人,我懒搭理你。”
萧云彰亲她嘴儿,低问:“乖肉,还冷不冷了?”
窗外已是狂风大作,挟湿带潮,吹得竹帘子,嗑碰嗑碰作响。林婵嘲道:“哥哥,早被你气热了,且松开,你才说,莫要整日只想夫妻那点勾当,早些歇息罢,明日还有营生要忙。”
萧云彰道:“药也吃了,兴也起了,歇不下来。”扯开她大红抹胸,露出一身肉儿,鹅脂雪白,高峰沟壑,生得极美。
他手嘴并用,所至之处柔嫩娇媚,馨香入鼻,轻重缓急,总是不够。林婵被弄得浑身火气,翻身而上。萧云彰任她肆意妄为,只觉酥麻灌顶,销魂夺魄,欢娱堪比神仙,后悔这数日抑忍,纯属自虐,良久后,忽听雷声轰隆,一道闪电霹雳,骤雨滂沱,砸得泥地生烟,枝柳折腰,花心揉碎。
林婵倒进他怀里,乌发尽散,披落肩头,只娇声儿叫:“慢些个,受不住。”搂住他,彼此紧贴不放。萧云彰喘吁吁半晌,忽而起身,推倒她摆弄,随手拿过汗巾子,缚她手脚。林婵双膝发软,香汗淋漓,锦帐被风吹起,抬眼可见窗外狂放不休,这正是: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夜久雨休风又定,断云流月却斜明。 (韩偓)
这日里,陈珀领唐韵,经过后园时,遇见林婵与小眉、月楼几个,站在荷池边,支使婆子划船采摘莲蓬。陈珀作揖道:“这样晒的日阳地,奶奶好兴致。”
林婵脸儿红扑扑,汗滴鬓边,笑问:“你们来做甚么?”
陈珀道:“和爷说了,往书房见他。”
林婵瞧他带唐韵来,晓得为何事,并不多言,笑嘻嘻把两根莲蓬递他俩,一人一根。两人边剥莲蓬吃,边走树荫下,进了院子,萧乾和齐映在走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