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受老太太奚落,来朝我们撒气泄火?”

薛忠道:“并不是。”凑近他耳边嘀咕一通。

福安恍然道:“关我等何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萧勤递来棉垫,说道:“这顿打免不得,哥哥塞好。”福安解汗巾子,将棉垫塞进裤内,再系上,一路小跑到方正院,薛全薛诚手持棍子,站在廊下,见他急道:“怎才来,棍子不招呼你,还招呼谁?”

福安不及与他们说话,进房见青樱跪地哭泣,萧逸也跪着,李氏见他来,横眉竖目,骂道:“狗奴才,我请你不动是罢,萧逸早早来了,你倒一步三挪,学了大爷摆官架子,日后我哪里还敢使唤你,倒要将你当菩萨供起来,好吃好喝伺候。”

福安道:“夫人错怪了小的。大爷早起嗓子疼,咳了一路痰,小的回来后,交待萧勤,告诉厨房,去街市买些梨回来,给大爷炖了吃,一定要南京产的水鹅梨、见效快。”

李氏吩咐玉翠:“你去问问萧勤可属实?”玉翠应承走了。

李氏骂福安:“你若是半点扯谎,我打得你屁股开花,满地找牙。”

福安道:“小的哪里敢哩。”

李氏指青樱,问他俩:“这小淫妇,常往书房勾搭大爷,你俩就没睃在眼里?”

萧逸先道:“小的乃武人,大爷出外行走,行贴护跟轿之职,内院女眷众多,不便往来。”

李氏喝道:“福安,我晓你专管书房,每日听大爷差遣,你有甚么话说?”

福安道:“我见过青樱姐姐来过几次。”

李氏火星直冒,骂道:“狗奴才,她是你哪门子姐姐,薛诚,掌他十个嘴巴。”

薛诚只得到他面前,掌了三四下。

李氏喝斥:“你没吃饭不成?怎地软绵绵、有气无力,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福安低道:“你快使点劲儿。”

薛诚只得拿出七分力,掌毕后,福安颊腮红通通,肿了半高。

李氏骂道:“你接着讲,见她去过几次,做了甚么?”

福安忍痛,含混道:“小的见她不过五六次,每趟提了食盒,以为是夫人命她来,哪里敢多问旁的。”

李氏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九爷带进府的不明物,一脸的泼皮精怪,一心思想往上爬,撬了大爷的长随萧贵,大剌剌地鸠占鹊巢。”

福安道:“夫人此言差矣,明明是大爷要换小的,到他跟前当差,夫人若不信,可自个问大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