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土色,进书房便跪下了。

萧云彰冷脸问:“和奶奶说了甚么?有半字对不上,打十棍。”

萧荣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萧云彰听毕,问萧华:“你跟我身边多久了?”

萧华道:“小的一年有余。”

萧云彰问萧荣:“我的规矩,你没教他?”

萧荣道:“日日耳提面命,不敢懈怠。”

萧云彰喝道:“他又不是傻子,会教不会?定是你失职。”吩咐陈珀:“打十棍。”

陈珀不言语,取来棒子,萧乾踹倒萧荣,扒下他的裤子,按紧双腿,陈珀挥棒就打,结结实实打了十下,萧荣痛的鬼哭神嚎。

萧云彰道:"够了!"把药膏掷他面前,喝令两人退下。

萧荣攥紧药膏,谢过站起来,提了裤子往外走,萧华随后面,出了房,拉住萧荣,懊悔道:“我连累阿哥了,日后字字句句,皆听你的,让我往南,绝不向北。”矮下身要背他,萧荣一边骂,一边爬上他的背,两人自去不提。

萧云彰端盏吃茶,沉吟会儿道:“我们明日起身、往津南渡口去,恐萧肃康暗使手段,你找陈丰、陈恩、陈义来,护我们同行。”

陈珀称是,欲退下,萧云彰叫住他:“让月楼也来罢。”陈珀心底讶然,一并应承了。

且再表林婵,独自生气难过,夜不能寐,萧云彰未回,三更雨急,夹雷电,雷如鼓声,若天鼓收天兵,待到五更雨止,窗外渐亮,凉气如烟。

林婵索性起床自穿戴,小眉听得动静,打呵欠进来,卷起窗帘,打了热水,伺候林婵洗漱。

林婵问:“昨晚间,我下床吃茶,窗寮外,你和个婆子在嘀咕甚么?”

小眉回道:“听说爷,昨日走后,在书房里,打了萧荣十棍子。”

林婵问:“为何打他呀?”

小眉道:“爷骂他,对萧华管束不严,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