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北宋思想家、教育家、理学家张载所著《横渠语录》

。”

林婵转脸瞧他,伸手摸他脸颊,暗想,他父兄出事后,不得不寄国公府门楣,弃仕从商,定也历了弥久的痛苦岁月。她道:“我心疼你。”

萧云彰怔住,俯首看进她眼里,她满眼是他。心底愈发柔软,微笑道:“你不心疼我还能心疼谁,我是你的夫。”

林婵收回手,撇嘴道:“是,心疼你的人多哩,棠红、沉香,乔云云,还有我不晓的,皆是你的露水夫妻。”

萧云彰道:“耍小性子,棠红沉香也能拆成两个人。”

林婵立刻问:“审过萧乾了?”

萧云彰笑道:“何来得审,你在房里洗浴,我若进来,只怕现还没洗好!”林婵扭他腿肉一记。

萧云彰问:“谢少卿做甚为难你?我了解他些,生于名门望族,性子孤傲,又颇有才学,是而眼高于顶。在朝同僚里,志趣不合者,都懒得搭理,更况你这行商的女流。”

林婵噗嗤笑道:“韩侍郎问谢少卿,为何还没娶亲。谢少卿说,乃少年时被一恶女戏弄,是而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云彰问:“难道那恶女,是你不成?”

第一一六章 告密

接上话。林婵听他问,说道:“十四年前,爹还在京任詹事,空闲时教上门弟子读书,允我旁听,常能见着谢京与他长兄,谢京体弱、胆小,不爱说话,遭人嫌弃,便常跟我身边。我也不喜他,为支开他,没少诓骗他。有一趟诱他上了树,我就跑了,哪想他下不来,夏季片云致雨,待天黑想起,才去寻他,遭了场大病,后就再不来我家了。”

萧云彰问:“爹没狠狠地罚你?”

林婵道:“怎会不罚?爹爹盛怒,我挨了十板子,后气不过,去寻爹爹讲理。”

萧云彰捏她脸颊道:“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

林婵道:“那晚爹爹和个哥哥在书房,我趴在游廊上赖着不起,爹爹无办法,那个哥哥上树,替我捉了一瓶流萤方罢。”

萧云彰问:“你不记得他是谁了?”

林婵道:“我只顾与爹爹斗气,哪曾在意他。”萧云彰无语。半晌才道:“今魏公公遣人送帖来,邀你明日午时往白塔寺,共商灯油采办一事。”

林婵道:“也好,早日签定合同,看他们要做甚么妖。”

萧云彰道:“僧官福觉方丈,常住白塔寺,狡诈多思,你要多提防,他若问甚么,能答则答,不能答便装傻充楞,不给他实据。”林婵说知晓了。

萧云彰道:“我让陈珀随你去,萧荣萧华暗随。”

林婵道:“齐映也随我去,他熟通寺庙。”

萧云彰想想道:“也好,你且记牢,魏公公定会向你索利,你六分,他三分。给福觉一分。”

林婵不解问:“给福觉做甚?”

萧云彰道:“僧官不可小觑,他除统辖寺僧外,与礼部、户部、太常寺、光禄寺及宫内内库及神宫监等,皆有联系。若他想扳倒你,易如反掌。”

林婵道:“他若想使绊,给再多利也无用。”

萧云彰道:“话如此说,表面还得做。”

林婵看他问:“你就天天躲着,不烦么?”

萧云彰道:“躲不太久了。”又问:“今在怡花院如何?”

林婵道:“有的好酒好菜吃、好曲儿听、有美娘吟诗作画,打得好棋牌,还有擅房帐媚术的,难怪九叔对那儿乐不思蜀哩。”

萧云彰笑道:“又给我设陷,皆为生意应酬。”

林婵问:“虔婆说,你入过扬州瘦马的销魂帐。”

萧云彰戳穿道:“萧乾给我说了,虔婆也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