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往少爷那处行房。”微顿又道:“巴望生个一儿半女,万事不愁。”
福安没接话,走到惠春娘面前,说道:“给我来碗汤吃。”
惠春娘忌他如今身份,拿碗揭盖,舀了一碗给他,福安不接,只问:“怎是清汤?”
惠春娘道:“哪儿清汤,一层黄油浓浓的。”
福安道:“需挟个鸡腿点缀。”
惠春娘心里骂他祖宗,添了个鸡腿。福安这才接过,面条和热糕也熟了,他坐到桌前,狼吞虎咽。不过片刻,惠春走进来,看见福安怔了怔,有些不自在。
惠春娘将一碗满满鸡肉给她,笑道:“快吃完它,多子多孙。”惠春道:“油腻腻的,吃不了。”
惠春娘惊喜问:“莫不是?”
惠春皱眉道:“不是。”为自证,只得接过碗儿,坐到福安对面,低头慢慢吃起来。
福安不言语,自顾把碗里吃干净,一抹嘴儿,起身就走,才走进账房,叫了声曹伙计,一眼瞟见李氏也在,缩回迈槛的左腿儿,李氏已看到他,冷笑道 :“怎地?我是瘟神厉鬼不成?见我就逃?”
福安只得上前作揖见礼,说道:“小的想夫人在账房,应为收支用度而来,岂是小的好听,是而想退下,择时再来。”
李氏问他:“你这狗奴才,我问你,老爷现在何处、做甚么?”
福安道:“老爷去了白塔寺会福觉方丈。”
李氏怀疑道:“会他?年除日才见过,怎得又见?你不必替老爷遮掩,如实地说来。”福安道:“给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扯谎。”
李氏道:“若被我晓得你扯谎,老爷护着也无用,必要撕烂你的狗嘴,打折手脚丢出府去。”
福安不敢吭声。李氏又问:“老爷在白塔寺,你来账房做甚?”
福安道:“老爷命小的来取二十两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