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彰听得眼窝发热,胸口似被狠捶,思绪难以言表,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唇抵她额头,半天才道:“听你这样说,爹说甚么?”
林婵道:“爹说,‘我对牛弹琴。’”
萧云彰一下笑出了声,林婵斜眼睨他道:“你明明能直说的,偏以考验我能耐为借口,令我受了许多苦,我还是气,甭想我轻易原谅你。”
萧云彰却欢喜无尽,接过她手中茶盏,放到小几上,抱着她一翻身,轧进软被里,捧了她的脸,亲吻嘴儿,咂其丁香舌,又香又甜,湿软似蜜,他只觉怎么也亲不够,不晓过去多久才放开,哑声低问:“可想我不曾?”
林婵气咻咻答:“哼,想你个鬼哩!”
第九四章 和好
接上话。林婵萧云彰终相见,听得他一番解释,嘴上说不谅,心底气倒底化掉大半。
俗说小别胜新婚,他俩应算长别,这会儿团圆了,你看我俏丽,我看你清俊,越看越情迷。忍不得亲亲抱抱,欲念快似出笼猛兽,你解我玉花扣,我松你斜交领,褪掉贴肉纱裤儿,扯脱束腰革带儿,一个咬含不松口,一个探握不撒手,一个掰腿狠入,一个抻腰力凑,但见她杏面粉腮星眼朦胧,但见他蹙眉粗喘浑身火热,但见她雪肌赛鹅脂,但见他腰绷胜紧弦,他爱她如韧丝,盘曲好打造,她爱他如磐石,强硬不松懈。
他问:“乖肉,想我不曾?快说,说给你夫听。”
林婵此刻也不犟嘴了,回应道:“想九叔哩。”
萧云彰道:“甚么九叔,该叫我甚么?”
林婵的手扶拢盘髻,唤道:“好哥哥,我的发摇散了。”
萧云彰喜她叫他好哥哥,说道:“你求求我。”
林婵依言叫:“好哥哥,实在受不住了,你莫逮了这一夜使劲儿,来日方长,歇歇罢。”
萧云彰听得欢娱,伸手拔了她髻间玉簪,乌油发散落,更是媚相天成,看得眼热,喘吁吁道:“你忍忍,我有使不完的劲儿。”
林婵哼唧道:“好难忍呀,你饶了我罢。”
萧云彰道:“我就爱你求我。”
林婵索性一迭声儿颤声怯怯,娇语嘤嘤,把他听得心火烧,拽她调过身来,索性将两条雪样的腿儿一扛,捧着股儿,愈发肆意张狂,听外打更四声过,他粗声道:“快说,你是我陈明嘉的老婆,此生只有为夫我一个。”
林婵说了,他又道:“只欢喜为夫一人。”
林婵瞪着水汪汪眼,依他说了,他方餍足,重重俯压她之上,喘声如牛,不得动弹,浑身更似水洗过般,只觉销骨蚀髓,精透力竭,平生至此,从未如此畅快过。林婵倦极,偎他怀里睡了,他亦搂抱她不放,直至鸡叫惊醒,忍不得再亲热一番,后恐被小眉撞见,才起身穿衣走了,林婵继续熟睡,待睁眼时,已日上三竿。
小眉换了火盆,林婵穿衣梳洗,顺口问她:“昨儿听的甚么戏?”
小眉回道:“曲名叫《刘行首》,唱的实在好。”
林婵道:“讲的甚么故事。”
小眉道:“讲的王重阳度化鬼仙,一会儿喷火,一会儿放烟,热热闹闹的。”再多说不出。
齐映来送早饭。林婵坐桌前问:“你也去了?戏文讲得甚么?”
齐映道:“不过是被度者执迷不悟,不肯出世。度她的却三番两次,定要度她。终于度人者如愿以偿,被度人恍然觉悟,一念之转,便得证果朝元,立地成仙。”
林婵道:“听来倒与《度柳翠》相似。”
齐映道:“大差不厘。其中曲词甚妙,颇有马致远、李寿卿之雅韵。”
林婵好奇问:“你唱一段我听。”
齐映真就唱其中一折杨柳青:
天淡晓风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