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凝着怒气,斑白的两鬓在灯光下显出暮气。
闻肇面容平静,“二叔现在在哪?让我想想,是不是去欧洲了?”
闻圳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下来,脸上有些松垮的肉挤成一堆,看上去有些狰狞。
眼看着气氛要失控,自始至终没开口的单曳华说道,“小肇,小路他毕竟刚回来,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妇人也紧紧凝着眉,满脸不赞同,“我知道是他做错了事,可你是哥哥,你要好好引导弟弟。”
闻肇抬了下眸,嘴角的弧度讥讽,“引导?我可引导不了强奸犯。”
单曳华脸色一白,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不能接受闻路被安上这样一个名头,她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
“褚楚不是不知道吗?你别告诉他,小路那边我会好好教他,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闻肇从小就觉得母亲的仁慈和善良摇摆不定,至少在这个理智与权利越过情感的家族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她太任人唯亲了。
即使今天不是褚楚,而是另一个其他人,闻肇也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闻家有严格森严的秩序,每个继承人第一需要保证的就是这棵大树能够世代不衰,再不遗余力修剪掉长歪的枝干。
他看不出表情,年纪大了,连父亲都变得优柔寡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