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褚家父母。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喜欢的吧。”声色是带着恶意的浅淡。

褚楚楞了下，他从来没有直面过这样恶意满满的攻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好在闻路也不需要他回应，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表情，就这样看着褚楚，是完全的胜利者姿态。

刚上完厕所走到拐角处的闻斯年带着些兴味挑了挑眉，撞上好戏了。

“所以呢？”褚楚冷着脸，绞尽脑汁地想怎么骂人。

“你昨天又回去干什么呢？卖惨？装可怜？”闻路的声音很轻，像是蚀人的毒苹果，“对了，酒好喝吗？大哥气坏了吧？”

果然是他！褚楚瞪了瞪眼睛。

闻路完全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褚楚，你是小偷，小偷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别听！是心理暗示。】

系统急忙在褚楚脑海里放起闹铃声，将他从凝滞的情绪里带出来。

要是闻路说别的还好，他歪打正着正说中褚楚的心事。

闻路认为褚楚是偷走他人生的小偷，而褚楚心底始终觉得自己偷走了原主的人生。

如果不是这层心理暗示让系统意识到，他根本半点没有察觉出来。

【你在想什么，来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们是作为任务交换被原主主动找来的吗？】

他们通过完成任务，换取身体的使用权，通常是有强烈心愿或者不甘而死的人才会有这种执念。

褚楚像是刚缓过神，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在回应系统。

系统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种笨瓜，想他这么些年也是风云过的，以前的宿主不说学神，最少也是个科学家起步，可看看褚楚马上连字都要不识了。

这幅呆滞顿涩的模样落在闻路眼里，就是大功告成的意思，他勾了勾唇角，过不了多久，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褚楚这个人。

没再说什么，他走过去，与褚楚擦肩而过。

从听到大哥、酒这几个字开始，闻斯年的脸色就沉下去，再到极其恶毒的心理暗示，他原本打算出面打断，可褚楚中途一激灵，分明是没有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像是松了口气，凝着眸色拿出手机将所见所闻尽数编辑成文字发给闻肇。

【蠢货！】系统尤不解气。

【别骂我。】褚楚踢了踢脚底下的大理石地砖，没有办法反驳系统。

想起什么，又期期艾艾地问：【我可以变得过目不忘吗？】

他看人家的系统都可以的。

【不。】系统很冷漠。

【哦。】

大家都一样嘛……

【我能听见。】

褚楚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被说不男不女，又挨系统的骂，他眨眨眼，黑色眸子里染上丝丝水雾。

连走进闻斯年办公室的脚步都透露着满满的悲伤。

不就是睡个觉吗？还要恐吓他挂科……

他最怕的是就算来了期末也还是挂科，系统会骂他三天三夜的。

【五天五夜。】

还说少了，正抿唇认真思考的褚楚泄了口气。

闻斯年跟着褚楚后脚走进办公室里，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褚楚听见声音，叫了他一声：“三哥。”

闻斯年坐下来，淡声道：“头抬起来。”

褚楚抬起头，略带水雾的眸色对上去。

闻斯年情绪有些微妙，身子微微僵硬了下：“哭什么？”

褚楚摇摇头，“没有。”

“过来，挨欺负了？”闻斯年的声音有些低，伸手捏住褚楚的下巴，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