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的名头存在于各种意义上,甚至说句十分自大的话,只有他不想要的,还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
但甘心将褚楚拱手让人吗?
一个根本说不上来哪里好,脑子也不太聪明,甚至天真过头的小少爷。
黎骁掏着口袋磕了根烟拿着,他没点,就这样拿在手里时不时转动两下。
搞不清自己怎会落得这般境地,让个小孩拿住了。
“行,那就到此为止。”他无趣地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完全没觉得自己真就非他不可了。
江途深深看了褚楚一眼,声音涩哑,“想清楚了就来和我谈条件。”
房间里只剩下褚楚和向南两个人,他仰着头看面前站立的男人,罕见不解,“向南哥,你觉得我做错事情了吗?”
不然为什么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向南理顺他微乱的发丝,在毛茸茸的发顶揉了一把,“不会,你不会做错事,都是可以的。”
褚楚裹着自己轻轻哦了一声,“但其实他们对我不错呢,除了有点凶,喜欢欺负人,其他还可以的。”
向南看出他心不在焉,坐到他身侧把一团被子包搂进怀里,“那你怎么想?”
褚楚摇头,“我也不知道了。”
“但我一定不是好人。”
还挺有自知之明,向南失笑。
“你可以告诉我爸爸的事吗?没人告诉我……”褚楚睁着微微下垂的圆眼看着向南,像一只可爱小狗。
向南仔细给他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要补齐账面上的窟窿,也就是说还是要钱。
褚楚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不想要黎骁和江途的钱了,垂着眼抱住膝盖,他不知道江途说得是不是真的,他爸爸是不是确实做过把人逼到跳楼这种事。
即使当事人就在楼下,他还是有点不敢问。
“那一定会坐牢吗?”褚楚下意识攥紧向南的衣袖。
向南知道结果可能让他难以接受,不过还是点头,“补齐了款也只是少判几年,我找最好的律师过来,争取更多的宽待空间。”
褚楚手指松开,他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更别说是这样严重的家庭变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江途撤诉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