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灵芜挑了挑眉，“我何时说你错？”

木德捋不清他的意思，一时火冲脑门，拍着桌子站起来喊，“那你是何意！岂能随意处罚！”

他这一下猝不及防，褚楚尾巴都炸了，耳朵往下压了压，显然被吓到了，“喵……”

小可怜卖惨时学凡间的小猫叫，听得灵芜心都软了，给他顺了顺毛，终于肯正眼看木德，薄唇轻启，“未用敬语，再加三月。”

木德：！

他一下子歇下气焰，黑沉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我……！”

“还是未用，再加三月。”

木德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往外吐字，“还望尊上将祈福兽交与我等教导。”

“违抗命令，罚一年。”

“喵喵。”好蠢。

灵芜被他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了，拿出灵果让他抱着啃。

玄明又喝了口茶，往外哈出口热气，“对尊上怎可不用敬语，该罚。”

南斗附和了声，“是啊，木德，你好没礼貌啊。”

木德快要气炸了，他身后原先站得是禄存星君和巨门星君，谁知这二人在他面壁期加到六个月时就已经站去玄明身边，有模有样地品着茶。

看见木德望过来。

巨门：“真是不错，尊上这里的茶就是香一点。”

禄存：“谁说不是？我看啊，尊上什么都是顶好的。”

木德：……

最终木德星君收获了一年零九个月的面壁期，气得直甩袖子，一个人往思过崖去了。

尊上顾名思义，就是这九重天的至上尊者，灵芜要罚人就不会管你法条与否，只要犯了他的忌讳，将你剥夺神格都无有不可。

历任尊者的权力都没有这般大，灵芜不同，他不受天道馈赠，是自己从悬岩地爬上来的，自然也就无需遵循天道法条。

简直像个无解的土皇帝。

现在还有祈福兽与他亲近，众人更是无话可说了，这木德真是没点眼力见，没看着最唠叨的太阴都不说话，他倒跳出来论理了。

玄明叹了口气，“就是，太没礼貌了。”

褚楚啃着果子一言难尽，灵芜每天都与这群奇奇怪怪的神仙共事吗？

灵芜挥退他们，大殿内只余下他与褚楚二人，小猫又变回人形，被面对着抱在怀里，灵芜给他束好发，插了根紫玉簪子。

“怎的连衣裳都不会穿？”

褚楚头一次知晓仙尊是这样凌驾九天的存在，他只觉得小猫的腰杆也跟着一起硬了，啊咕几声道，“我可以随便做什么吗！”

“要做什么？”灵芜正给他整理衣裳，把乱糟糟的小猫重新变得整齐起来，捏了捏小耳朵。

褚楚做坏事的心跃跃欲动，一下子就想出个好点子，举着手道，“去思过崖扔石子！”

灵芜沉默了下，“好，扔小一点的。”可别把人砸死了。

“那给太阴爷爷编胡子呢？”

灵芜面无表情，“不可以。”

“啊”褚楚失落地拖长尾音，看灵芜的眼神都变了点，好像无所不能的大家长一下子失去光环，没有那么耀眼了。

灵芜：“……”

“好吧，不过不可以很多次。”

褚楚：“哇！”他惊喜极了，“那我要一天吃一百个大灵果！”

“这个不行。”

小猫的圆眼再次可怜巴巴垂下来，灵芜很快开口，“五个。”

褚楚很满意，“好。”

“两天五个。”

褚楚又垮下小猫脸，灵芜改口，“一天三个。”

他还是不够满意，不过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这才将将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