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是你吗?在哪里呢?我给你准备了?一条鱼,料想你今天会来吃的……”
珍珠说完,还不见动静。
她心生疑虑,原地驻足。
霎时间,珍珠脑海灵光一现,浮起另一个教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她惴惴不安,忽然不敢上前了?。
有没有可能,进屋的……并不是猫?
是谁在屋里?
四周昏暗,灰蒙蒙的。
珍珠找不到答案。
屋隅角落每一样物件她都熟悉,摆设位置也了?然于心,她能行走自?如,本没有点灯的必要。
只是现在,她急需一点亮光来应急,不然她能害怕到哭出来。
珍珠摸到了?打火石,刚想去拿烛台。
还没等她沾到灯架,一股浓烈呛鼻的血腥味席卷而来,裹挟住她。
就在珍珠猜“野猫是不是受伤了?”的时刻,一只健硕有力的小臂徒然横在她的脖颈前。
珍珠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转眼间,她就被陌生人死死扣到了?怀里。
这是家里遭贼了?。
珍珠大惊失色,作势要挣扎。
岂料她的喉咙受外力压迫,发不出响。
珍珠疼得撕心裂肺,窒息感充盈整个腹腔。
今夜,她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珍珠绝望极了?。
就在这会儿,她身?后高大的男人猝不及防说了?句令人心惊胆战的话“嘘,别出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坐实了?“歹人”身?份,为的就是伤害珍珠。
珍珠虽说性子?孤僻了?些,可素来与人交好,没有和任何人闹过口角。
这男人,应该不是她的仇人吧?
既然不是,他为什么执意要杀她?
害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珍珠冷静了?,她知?道,自?己越挣扎,越能激起男人的斗争欲望。
她该顺从一点,教男人知?道,她插翅难逃,故而无?需对她使用什么强烈手段。
珍珠立马放松了?力道,她柔若无?骨朝前倾斜,攀附于男人臂膀之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珍珠是赵谦生情?人,正同他求欢呢。
人质忽然不抵抗了?,不知?是放弃了?生路,还是假意归降。
赵谦生若有所?思地凝睇眼前女子?,他来了?兴致,想看看她都有什么花招。
而珍珠不知?这事,她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奏效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寸。
努力拖延时间,尽量不要受伤。
她努力获取男人的信赖,柔弱地道:“先?生,你不要杀我。我其实是个盲女,我看不见你的样貌……所?以,今夜的事,我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说起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也与我无?关。”
她在刻意弱化?自?己的威胁,故意在赵谦生面?前撒谎。
珍珠知?道,面?前的男人一定?是个东躲西藏的亡命之徒,他不怕取人性命。
对上这样的暴徒,珍珠想要逃出生天,简直难于登天。
她要活下去,唯有兵行险着。
赵谦生借着皎洁月色,仔细打量女人那双清亮的杏眸。女人的眼眸有神,乌黑发亮,半点都没有病症的痕迹。
她在骗人,谎言拙劣苍白,毫无?信服度。
她疯了?吗?竟敢把他当傻子?戏耍。
赵谦生想要了?她的命,他抚上女人伶仃纤细的颈骨,感受她的战栗。
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断送她的生路。
只是……这样快就杀人,不符合他亵.玩猎物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