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在前?头?开路,几个大人紧跟其后。
走了三五分钟,地底下的视野开阔,出现了一张布满灰尘的供桌,以及一块金漆楠木牌位。只见得那排位上赫然?写着一个外姓人的名?字赵宝德。
尹颜吃了一惊,捂住口鼻:“赵宝德是?谁呀?他和凤绘堂的赵爷一个姓氏呢……”
杜夜宸微微眯眼?,低语:“怎会这样巧?杜家?老祖宗祠堂里,竟有赵姓人的位置。”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许玉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地图碎片交给赵爷,不过是?物归原主。”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只可惜,人已经凉了,问不出话了。
尹颜见状,一脸苦色。
她按了按杜夜宸的手臂,同?他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打电话问一问月狐还有阿萝他们。”
不必杜夜宸多问,他也知道尹颜的所思所想,无非是?对一对这一桩怪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总有线索端倪可追查。
尹颜联系上了其余家?族的人,命他们各自?去家?族祠堂旧址里查探。
除了江月狐,其余家?族人都?得回老宅搜查才能知晓真相,而风月馆本就遍布四城,狡兔三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跑,反倒没改过老宅住处。
江月狐只需开车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家?祠堂。
在尹颜的提示之下,江月狐也发现了一间不为人知的暗室。长年无人打扫的室内,赫然?立着一块老祖宗牌位,上面?写着“赵宝德。”
江月狐给尹颜回话,纳罕不已:“这人是?谁?”
尹颜忧心忡忡地答:“我不知道,不过八大家?族的老祖宗一脉相承,都?是?赵宝德……其中?恐怕有什么你我不知晓的大事。”
“待我查查吧,迟些回你话。”
“好,辛苦你了。”尹颜挂断了电话,失魂落魄回到杜夜宸身边。
杜夜宸不是?那样急躁的人,他并没有因此事诡异非常而焦心,反倒沏茶喝茶,气定神闲等尹颜消息。
尹颜看了他一眼?:“我问过江月狐了,江家?祖上也供奉这块牌位。恐怕这位赵宝德乃是?八大家?族领袖人物,这才能被各家?养在族中?,吃上好几代人的香火。”
杜夜宸颔首:“阿颜所言极是?。”
他八风不动的做派,若放在往日,确实?很给人安全感,可偏偏今日出了这样猝不及防的大事,杜夜宸还不动声色,故作冷静,这就教她心生?恼怒了。
尹颜皱眉,不满地问:“你怎么不急?”
“我有什么好急的?”杜夜宸哑然?失笑,给尹颜奉上一碗吹温了的茶,“跑累了吗?喝茶润润嗓子?。”
“这事这样要紧,不该急吗?你不好奇赵宝德究竟是?谁?阖家?都?供奉着他,还把牌位藏得这样周全隐秘,恐怕是?位大人物。”
“不止呢。”杜夜宸饶有兴致地笑,“能让我父亲特地辟个暗室来容他,恐怕此人身份地位高贵,亦受杜家?人敬仰。”
杜夜宸将喝空了的茶碗递给杜千山,起身走向落满灰尘的供桌。
他搓了搓香案上的白灰:“我了解我的父亲。他既能把暗室机关设在牌位底部?,就代表他料准了如今杜家?时运不济,得带祖宗们的牌位夜奔出逃。他敢给我看赵宝德的牌位,必然?是?知道,我定步上了同?凤绘堂争斗的老路。”
杜夜宸顿了顿,他含笑,望向尹颜,郑重其事地道:“我记得阿颜说过,就算我的父母不言语,我也该相信他们是?喜欢我的,对吗?”
尹颜想起从前?她宽慰杜夜宸的话,忙不迭点头?:“嗯,他想你平安长大,才会待你严苛,盼你成材,望你早日独当一面?,没有父母是?不爱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