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慰地道:“脚力弱了不少?,是没吃饭,还是受伤严重??”
“你和你那?个?野种,真是一个?贱性!”丁四?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丁三妹回过神来,没料到这是阿宝打的。
她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儿子,有种!”
这个?疯女?人,她还敢笑!
丁四?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颈上:“你尽管笑!要知道,你那?儿子可真是体恤母亲啊,知道你落在我手上,甘心被我欺辱玩弄!他以为自己将要统领丁家才这样嚣张,却不知,死?期将至。等他过继给二太太,成了别人的儿子,到时候我就有机会架空他,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什么?!”丁三妹第一次知道她作为人质,用来要挟阿宝。
她以为阿宝只是单纯被囚禁,哪知道,他本可以杀出重?围,却因她,落到了丁四?的手里。
他……不该恨她吗?
阿宝从未见过母亲,还被她抛在荒庙。
他不会对她恨之入骨吗?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样的母亲心存感激,以命护她。
丁三妹喉头哽咽,眼泪不由?自主滚落。
丁四?知她哭了,连声笑开:“哟?现在知道心疼了?你那?儿子,可是个?有种的。之前为了不让我伤害你,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我。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真是孝顺呢,我真羡慕你。”
丁四?杀人诛心,知道丁三妹最怕儿子受辱,他偏要说这些话。
奈何不了阿宝,他还折磨不了丁三妹吗?
儿子造的孽,总得有母亲来还。
母债子还,是这个?道理吧?
“阿宝还这么小,你居然这样对他!丁四?,你不是人!”丁三妹狠狠往丁四?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她唾弃他,也恨自己不中用。
受她牵制,阿宝该吃多少?苦?
那?孩子和小时候一个?性子,还是这样懂事乖巧。
丁三妹想起阿宝为了讨她开心,即便是蚀骨疼痛的药浴,他也咬牙忍耐。
他只是想得到母亲的一句夸奖,可丁三妹怕自己不忍心孩子受苦,从未同他好好建立过母子关系。
她这样烂的母亲,何必保全她的命!
傻小子!
丁四?擦去?脸上的血沫,他掐住了丁三妹的脖颈,恶声要挟:“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阿宝死?在你面?前。你们母子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话音刚落,罗萝便身轻如燕落下屋檐。
“狗贼,受死?!”罗萝知丁四?受了重?伤,这时偷袭他最妥善,还能一举救下丁三妹。她执着长鞭冲杀进?屋,一心要取丁四?狗命,救出丁三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丁四?觉得自个?儿背透了。
他还没咂摸出来罗萝是如何跟来的此地,鞋尖就炸落一记长鞭。
啪嗒一声,惊得他回魂。
丁四?松开丁三妹,他知道女?人被链条束缚,绝无逃跑的可能。
待他杀了罗萝,有的是时间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丁四?笑:“轻狂山客,竟以为能杀我!受死?吧!”
丁四?再如何伤重?,他也是最擅陆战的盲客丁家,而?罗萝是山客,轻功了得,犹如脊背生翼,在山里,他奈何不了她,可在地上,没有人能战胜他。
他翻掌,屈掌成爪,以雷霆之势朝罗萝袭去?!
这是丁家的“碎骨爪”,阿宝熟知丁家招数,故而?能轻易化解,可对上全然不知丁家底细的罗萝,这就是死?招,等闲躲避不得!
果不其然,罗萝躲闪不及,肩臂露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