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睿失笑搂住他的腰，“眠眠解释一下？”

“无意义的一念，”祝宜眠趴在他身上玩着他的外套扣子，“念去去，千里烟波的一念。”

室温越来越暖，顾程睿顺手脱了他的围巾外套，“念谁？”

祝宜眠闭了闭眼，“你不是知道吗。”

顾程睿将他抱坐起来，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你不说，我怎么敢确认。我怕有人早已把我抛之脑后，连圣诞夜都是和教授过的。”

祝宜眠想起那天，心里还残留着那股刺骨的寒，一提又是戳心。

“那你呢，你和谁过的？”

“没有谁。”顾程睿说，“我一个人。”

他握上祝宜眠的手，紫黑的眼眸里似有强烈的情绪，“眠眠，我一个人。”

祝宜眠显然不太相信，他的生日，方瑾苓一定宴请了许多人为他庆祝。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

“真的。”顾程睿捧上他的脸，指腹轻轻按压他的唇瓣，“那天，眠眠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

他没有等到回答，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祝宜眠睫毛颤了一下，神色委屈得像个脆弱的娃娃。

顾程睿便只剩下心疼和懊悔，他凑上去，很珍惜地吻住他。

“对不起，哥哥来迟了。”

第27章

他吻得极轻，像蝴蝶落在初生的花蕊。

祝宜眠无措地闭上眼。

直到唇齿相交却未被推开，顾程睿才敢进一步欺压他柔软的唇。

眼前人的反应青涩如昨，顾程睿控制不住的把手扣在他的后脑勺，越发凶狠地加深这个吻。

数百个日夜的思念尽数倾注在这一吻。

亲密触碰和黏腻氛围让两人都起了反应。顾程睿抵着他的额头，手掌搭在他的腿上，再往前一寸，就是祝宜眠情动的最好证明。

顾程睿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祝宜眠热得背后起了薄汗，他惊觉唇齿间溢出不似自己的声音，慌忙把顾程睿推开了。

他低着头攥紧衣服，“不要……”

顾程睿顿了一下，牵过他的手，“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他注意到祝宜眠后颈处薄薄的一层冷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排斥我。”顾程睿拍了拍他的背，“我想慢慢来，可是人生太短了，我们已经错过这么久。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遍，怎么样才能坦坦荡荡地在街上亲你，牵你的手，每夜陪你入睡。”

他挫败地叹了一声，“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祝宜眠怔怔地流了满脸的泪，“你骗人。”

“你为什么才来……”

“我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在哪里……”

“你明明就有别人了。”

曾经那些难过无助的感觉再次将他淹没，祝宜眠抽噎着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能这么想。”顾程睿苦笑道，“我有过哪个别人？你痛快洒脱地走了将近九百天，我是怎么过的？”

祝宜眠更伤心了，“你是不是怨我当初不辞而别，我，我……”

他哭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顾程睿捏着他的手，低声赔罪道：“怨过，但我更怨自己，是我没有把你保护好，让你一个人来了。”

“我想过很多次，如果我当初能对你好一点，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明明是我的错，却让你承担所有的后果。”

他终于有机会向祝宜眠坦白。

“我怎么有资格怨你，我怎么舍得怨你。”

他一哭，顾程睿连心都想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