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第二个月他同顾江去欧洲出差,本该任务结束就回来,方瑾苓却突然提出想在那边度假散散心。思及她之前突然昏倒的事,顾程睿便也应下。

在佛罗伦萨住了小半月,两人就有些待不住了。

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心怀异事。路过的景和人有几帧真正入了眼?

刚回来的一段时间,顾程睿不常回主宅住,加上工作忙起来,并未注意到什么不妥。

直到两周后的一次晚宴上,他同姜俞相逢,一个问弟弟近来如何,一个问同桌过得好吗。

顾程睿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稳住手没有将方向盘打偏,他顾不上身后的人和事,一脚油门到了学校。

此后再怎么问再怎么查,学校均以档案密封为由回拒。

连姜俞都不知道祝宜眠到底去了哪里。

顾程睿疯了一样不顾一切找红了眼。

他连着几夜待在祝宜眠的卧室里找他生活过的痕迹。

那些买给他的练习册和书籍都干净如初,有序地摆在书柜里,或许从来没有翻阅过。

衣柜里还有很多衣服,大概是顾江差人买来的,祝宜眠不喜欢,以至于标签都还没摘掉。

那个人什么都没留下。或者说没有什么可留下的。

顾程睿这才发觉,祝宜眠的确从未属于这里。

方瑾苓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他竟能如此明目张胆大费周章。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顾程睿坐在地上,背靠床边,他一直望着阳台上的一抹绿意,想象祝宜眠认真对待一株小草的样子,“我还当你永远不会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