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他被推进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枕头被子已经理得整整齐齐。祝宜眠突然有些羞愧，脸红地摸了摸后颈。

本来已经清醒了的人，下楼的时候对上顾程睿的目光，一不留神差点踩空。

顾程睿看他慌乱中抓住了扶手，又调整好正要起身的动作。

吃了午饭，祝宜眠跟在他后面走回卧室，因为没及时停下，不小心撞上他的后背。

顾程睿忍无可忍，把他拉过来，手掌托着他的脸细细端详，“你好笨啊。”

祝宜眠捂着额头，眼神无辜：“对不起……”

顾程睿那只手改为捏住他的两颊，左右轻微晃了晃，“你委屈什么。”

祝宜眠被他掐住脸颊，嘴巴张不开，只能呜呜地叫唤。

顾程睿亲了一口他的嘴角，眼里的笑意藏不住，“眠眠，换上昨天的衣服给哥哥看看。”

“昨天你不是见过了吗。”祝宜眠不是很想穿回那身西装。

“换。”顾程睿压低声音说，“我的衣服你穿着大了，还是我帮你脱？”

祝宜眠无法反驳，只好去地毯上捡起昨天落下的衣服。虽然已经是背对着顾程睿，但此刻似乎能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让他有一点不自然。

顾程睿看得很仔细，祝宜眠穿裤子的时候弯了一下腰，他的背部很瘦很白，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只剩下那件掐腰的西装外套，祝宜眠不想穿。

他低头系着衬衫上仅存的几粒扣子，一时不察，背后有人贴了上来。

男人的气味将他笼罩，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绕到他身前帮他整理前襟，又抽掉他挂在臂弯的外套帮他穿上。

“扣子都被你扯掉了。”祝宜眠看着大开的领口发愁。

“以后赔你。”顾程睿帮他穿好外套，让他转过身来。

祝宜眠有一瞬间胡思乱想着，是“赔”还是“陪”？

好像对小情人说的话啊。

但他突然不说了，祝宜眠有些紧张，“怎么了，不好看是不是……”

顾程睿喉结动了动，“你还真敢在我面前脱衣服。”

“我也是男的……”

“你真的好笨。”

“……”祝宜眠委委屈屈看他一眼。

顾程睿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人哄好了，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到他手上。

“打开看看。”

一个石墨黑的小盒子，拿在手里很有份量，祝宜眠动作不是很利落地打开

“是什么？”

“胸针，”顾程睿取出来别在他的西装上，“戴着吧。”

祝宜眠低头看他的手，然后才仔细看衣服上的胸针。

的确是美的。

几何轮廓立体有致，缀于中心的红宝石美得摄人心魄，两边简洁对称的钻石细闪，似乎经过年代的沉淀有了恒久的意味。

彼时的祝宜眠尚未注意过盒子上的标志，也不知道什么古董红宝石钻石胸针，他只是愣了一下，不太确定顾程睿的意思。

一个想着终于把去年准备的生日礼物送了出去。

一个嘴角渐渐垮下来。

这是什么性质的礼物？

第11章

顾程睿稍稍察觉到了祝宜眠的心情变化，但下午开车送他回校后，还没来得及找出原因就被方瑾苓一个电话叫回主宅。

进了书房，方瑾苓明确责怪道：“昨天怎么没有跟外公说一声就提前走了。”

“昨晚不太舒服，改天我再向外公道歉。”顾程睿站定在她身后，隔着一张地毯的距离。

“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是比较多，但你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