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棠跟上来隔在两人中间。
“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胆小,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她做过声带手术后的声音比从前沙哑许多,沈墨自然是一点都认不出。
阮月棠编造了身份:“我们母女都是植物学家,这次进山是来找一种濒危植物。”
她怕惹得沈墨怀疑,并没有提到调香。
沈墨感觉得到母女俩对他有极强的防备之心,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离开。
可一路上,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阮梨的背影。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吗?”
夜里,借宿在农家小院的沈墨,躺在床上和沈策说起这件事。
“而且,她的妈妈也特别像阮阿姨!”
......
窗外,月色下。
听到他们对话的阮梨心里一惊,抬眼和阮月棠对视了一眼。
“看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队伍。”
其实发生事故的位置和她们的目的地距离不远。
对着地图商量了一会儿,阮梨和阮月棠打算一早就出发,徒步进山。
进山后还有村落,到时候再找新向导就好了。
她们不怕花钱,就怕被沈家父子认出来纠缠不清耽误了举办在即的调香比赛。
天蒙蒙亮,阮梨和阮月棠离开了借宿的村子。
但她们低估了南方的天气。
刚走出去不到三公里,天上又砸起了雨点子。
没多久,阮梨身上的雨衣就已经开始漏水,雨水浸透了她全身。
春寒料峭,风一吹,阮梨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就开始额头发烫。
阮月棠急在心里:“要不我们返回吧,村里找得到医生。”
“不......”
阮梨咬着唇,倔强地摇摇头:“不,我曾经发誓,和沈墨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第17章 17
阮梨本以为继续走到下一个村子就好了,可她高估了自己在大雨的泥巴路上行走的速度。
眼看天快黑了,她们竟然还在路上,距离下个村子还有一半的路程。
泥泞的小路上,阮月棠还勉强能继续前行,可发烧的阮梨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得,双腿的速度越来越慢......
天完全黑下来,周遭的一切陷入黑暗,只有两人的手电筒发出两束无助的光束。
阮月棠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
可这里却没有一丝信号,风声和远处不知名动物的嚎叫让她们陷入绝望的恐惧中。
“妈,你先走吧,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
阮梨全身都没了力气,只有大脑保存着最后一丝清醒。
入夜后温度会更低,如果她们几个小时后还被困在路上,情况还会更糟糕。
这种情况阮月棠没了她这个拖油瓶,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阮月棠怎么也不肯丢下阮梨一个人。
“小梨,我们母女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次危险都挺过来了,妈妈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阮月棠抱着阮梨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不停地用自己的体温给阮梨保暖。
撑到后半夜,阮月棠的精神也开始恍惚了......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月棠......”
“阿梨......”
......
沈墨是一大早得知队里走丢了两个人的。
对于队里走丢了两个女人,大多数人都是不在意的。
“我们是出来探险寻东西的,那两个娇滴滴的女人一看就是出来装逼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