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心思在哪里?

叶景乔静静望着他,而他漫不经心地望向别的地方,偶尔回应一二。

陆从钺的弱点是颜面,应谭的弱点是肉欲。

席文郁呢?

他的弱点是什么?

鼻尖上忽然一凉,扰乱了她纷纷的疑惑,叶景乔有些迷惘地抬起头,漆黑的夜空一下子闯入她眼中。

温柔的光束照耀过的地方,是一点一点的细碎冰晶,随风飞散。

“下雪了。”她低声喃喃。

“嗯。”他轻声应了一句。“走吧,别着凉了。”

两人转过身,一步步走回屋里。

途中她张开手掌,让雪花落到自己手上。

雪很小,落在她的指尖上就立刻融化,稍纵即逝。

叶景乔收回手,仰头看他,问:“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你忘了吧。”

席文郁想起来,蓦地一笑:“这几天都有空,看你。”

“那就后天,地点到时候再定。”

“好。”他拉开门,暖和的热气瞬时将二人拥抱,等她走进去后,他才弯着脊背进来:“后天见。”

这无聊的炫富派对结束后,门外的积雪渐渐厚了。

叶景乔坐陆从钺的车回家,途中两人一句话也没讲,他眉毛拧得很紧,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低气压。

叶景乔望向窗外,忽然淡淡地开了口:“席文郁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

她一提这个名字,立马给他心里添了堵,陆从钺脸色有些差:“又提他做什么?”

叶景乔忽地笑了声:“陆从钺,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了,你可以管教我的错觉?”

对峙了半晌,他终于服软,哑声道:“主人。”

她十分不耐烦:“快点回答我。”

静了静,他才道:“我也不了解他,只是经常一起喝酒,他不会聊自己的心事。”

叶景乔有些头疼。

连对朋友都不会吐露心事的人,该怎么接近呢?

她把头转向窗外,默了片刻,使唤陆从钺道:“你应该可以去他家吧?他的卧室,他的书房......拍给我看看。”

陆从钺难得反抗一次:“我不会做这种事。”

她半天没说话,他以为她妥协了,心里舒了口气,把目光移向别处。

但还没有两秒,脖子上突然一紧

她直接扯着他脖子上的项圈往后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猛地传来。

他头晕目眩,两只手本能地开始挣扎,等清醒时,头已经靠在了她的肩上。

女人倚在他耳边,声音轻柔,却让他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永远没有资格拒绝,知道吗?”

陆从钺用力深呼吸了几下,定睛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你们欠我的。”她轻笑了声,眼神却是森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天下完班后,他开车到席文郁家里,对方显然也是才下完班回来,一身西装尚未换下。

“你今天怎么忽然想来我家?”席文郁很是疑惑。

陆从钺轻咳了声:“感觉很久没见到伯父了,来看看。”

提到席父,席文郁默然半晌,道:“之前去医院检查出一些心脏问题,不过没什么大事,只是每天都要服药。”

陆从钺心下内疚:“抱歉……”

席文郁闻言莞尔:“有什么好抱歉的,你等会儿,我去洗个澡,刚吃饭回来,身上可能有些味道。”

眼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间,陆从钺心里默念了几声对不起,忙快步去他的书房拍照片,又跑去了卧室里。

等出来的时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