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见她,问能不能再当一个月家教。

叶景乔又不傻,她去见他干嘛?送死吗?

直到裴父说加钱到十万,她终于忍不住动心了。

她缺钱,没有立场拒绝他的邀约。

叶景乔怀着侥幸心理,边埋汰自己贪钱,边装作若无其事回到裴家,果然裴钰变得乖巧许多。那一段时间,裴父也一直呆在家里,叶景乔意识到原来裴钰的性格事出有因。

她敢说自己那一巴掌比起他爸打他来说,算得上是轻如鸿毛。

叶景乔下午经过客厅门口,看到几个家政都低眉顺眼站在客厅外,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

外面静悄悄的,客厅里却是开了火一般混乱,专制家长和叛逆少年发生口角,像两只暴怒的野兽相互嘶吼,谁也不服谁。

最后自然是裴钰单方面被暴揍。

客厅内声响逐渐平息,脸上挂彩的少年砰的一声撞开门,神情愤怒而伤心,他一口气不带喘地奔到楼下草坪上,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到膝盖里。

正是由夏转秋的换季时节,屋外寒雨淅沥,打湿了他单薄的T恤,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哭,他肩膀一直在簌簌颤抖。

不论旁人怎么好言好语劝,他都不肯躲到屋檐下,自顾自淋雨。

叶景乔作壁上观良久,还是家政阿姨硬往她手里塞把伞,劝道:“老师,小裴只听你的话,你去和他讲讲道理吧。”

叶景乔叹气,接过伞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