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为了醒过来本来就耗尽了力气,勉强维持了一会儿,就再难继续,双臂一软,差点摔倒。
席惟忽然伸出手来,两只手撑在倪知的掌下。
两人十指交扣,倪知纤细雪白的手臂绷得笔直,内侧柔软娇嫩的肌肤上,覆盖蜿蜒过淡青色的脉络,尤其是腕处,看起来似是雪下藏着的一痕淡青,看起来极为多汁莹润。
席惟侧头,咬住倪知手腕。
小腹处微微凸出一痕形状,隔着薄薄的肚皮,极为分明。
席惟指尖轻轻按动,倪知猝不及防,以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但喉中却无法克制地溢出一声尖叫。
倪知视线失去焦距,眼泪流淌着几乎无法停下,眼尾鼻尖都是红的,越发显出一种娇气又昂贵的美丽。
席惟勉强控制自己,不要真的将倪知给扌甬穿。
倪知整个人都在颤抖,从手臂到双腿,连同睫毛,都颤得厉害,睫毛上缀着的泪珠掉下来。
席惟张口,函住他的舌尖。
两人交换长吻,倪知口腔连同肺部的空气都被掠夺一空,整个人涣散地趴在席惟胸口,柔软放松,可以轻而易举到达最琛。
每一次近初,莲捷处都能看得到黏稠透亮的氺痕,因为墨嚓成了近乎于泡沫一样的质地。
席惟起身,抱起倪知。
这一下几乎将整艮都墨入了里面,倪知低低地哀鸣一声,感觉连心脏都被贯穿。
声音柔软,却又带着无法承载更多的甜腻。
席惟抱着他走到浴室镜前,走动时,氺滴滴答答落下,光洁的大理石上,氺痕蜿蜒。
席惟低手拭了一下,舌尖舔了舔,笑着说:“甜的。”
倪知面上泛红,恼羞成怒地忽然抬手,给了席惟一耳光。
席惟被打得微微侧脸,却又毫不在意,只是忽然松手。
倪知本来被他抱在怀里,现在他一松手,倪知向下落去,唯一能够维持平衡的地方,也就只剩了一点。
刚刚未曾低搭的地方,现在也轻而易举就被抵开。
倪知哭泣着,紧紧抱住席惟的脖子,脸颊贴在席惟的颈中,牙齿哆哆嗦嗦地咬住席惟的肩膀。
像是很小很小的兽,不但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让人心痒难耐。
他后悔了。
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就招惹席惟。
自己和席惟的体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像是已经被倒满了水的杯子,却还在被迫承受更多。
倪知想要结束这一切了,他想要席惟冷静一点,理智一点。
可他能感觉到,席惟不但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将自己張得越来越满。
“席惟……”倪知泣不成声,本来就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零零落落的声音越发破碎,“我好累了,我……我想休息……”
可席惟掐住他的下颌,温柔却又强势地让他转过头去,看向前面:“宝宝,看看你自己。”
镜子很大,顶天立地,被固定在那里,擦拭得极为干净剔透。
因为两个人走近,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可以看到镜中的倪知,被席惟抱在怀中,不是打横的公主抱,而是抱婴儿一样。
倪知本来瞳孔微微有些涣散,可现在却突然一缩。
他看到……看到了……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倪知的背脊光裸,似是雪白的玉石,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莹莹的光芒,明明很瘦,却有一种珍珠一样细腻昂贵的光泽感。
与他相比,席惟的白却是一种更为冷鸷的白,似是开了锋的刃,散发出冰冷的寒光,发力时,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绷着,像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人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