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淹没过来,却又突然停住,距离恰好维持在倪知所能接受的最近范围。

倪知眉头皱得更紧。

青年高大的身形、冰冷而又炽热的体温、充满掌控的姿势,都让他有种失去控制的不适应感。

“你好像很紧张。”席惟看着他,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温热的气流吞吐,撞在他的肌肤上,“怕被看到?”

倪知向后仰头,想要避开他,可他亦步亦趋,慢慢地拂开倪知面上垂着的乱发。

月光温情脉脉,他的手有意无意划过倪知面颊的肌肤,那样的触碰细碎暧昧,似是若有似无的风,却比风要更烫。

Ooc值始终没有降下来,提示音越来越刺耳,红光闪烁,如同沸腾,而他们的距离也在越轨的边沿,近得连呼吸时,彼此胸膛的起伏,都能清晰感知。

倪知浑身紧绷,眼神冷而倔强,执拗地抿着唇。

他是美丽却脆弱的玫瑰,彼此都心知肚明,只要席惟伸手,就能将他摘下,让他枯萎,但他就是不肯认输。

席惟同样凝视着他,忽然奇异地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让他这么紧张了。

“你不喜欢被威胁,但我也不喜欢被命令。这次……”

席惟顿了顿。

倪知冷冷看他,他却含着笑,食指和中指指尖在倪知胸口的校徽上弹了一下,修的整齐漂亮的指尖同金属材质的校徽,发出悦耳的声响。

“算我们扯平了。”

-

门外,尤白羽正在给倪知发消息。

露台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尤白羽还以为是倪知,抬眼看去愣了一下,旋即大惊。

席惟怎么在他们寝室?!

尤白羽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问席惟,席惟却像是在自己家客厅一样,很随意地和他擦肩而过,推门走了。

大门关上,尤白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转头看到倪知也走了出来。

尤白羽:!

倪知的脸色不是很好,尤白羽甚至第一时间没敢问他,等他冲去洗手间洗了整整五分钟手后,尤白羽才小声问:“小知,席惟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倪知看着掌心,总觉得没有洗干净。

明明以前他不小心被狗舔了手心,也没觉得这么不舒服。

是他的洁癖加重了?

总不能席惟狗都不如吧。

听到尤白羽的问题,倪知恹恹地比手语:“来换药。”

尤白羽:“他大晚上跑来找你换药?”

倪知垂下眼睛。

大少爷的心血来潮。

整个学校都是他的,当然想干什么都可以。

尤白羽压低声音:“我们要不要换个门锁啊?”

倪知看了一眼大门,遗憾地摇了摇头:“没用。”

只要席惟想,他随时都可以进来。

校规校纪拦不住他,小小的一扇门当然也不行。

是自己的问题,吸引了席惟的注意,要尤白羽也陷入了不安之中。

倪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对着尤白羽笑了笑:“我会和他说,不要再这样了。”

但这话只是安抚尤白羽而已。

倪知不觉得自己能改变席惟的想法。

不过凑巧的是,那几天席惟都没再出现。

尤白羽只以为是倪知说的话起了作用,还和开心和倪知说:“原来F4的人也能沟通啊。”

倪知被他逗笑了:“他们又不是外国人,难道会听不懂中文?”

尤白羽也忍不住笑起来,问倪知:“下午的马术课,你还要请假吗?”

原主之前虽然选修了马术课,但是因为被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