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席惟特意挑选的,没用看起来漂亮,却华而不实的实木,又或者有些冰冷的皮面,而是选择了布艺的,很厚很软,像是一团云,倪知坐在上面,微微向下陷去,整个人都像是没骨头一样,怀里抱着靠枕,果盘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电视里放着一部老电影,俄文片,冰雪大地上开满了鲜花,英俊美丽的少年少女拥抱亲吻,拭去彼此的眼泪。
倪知看得专注,席惟走过来都不知道。
席惟在他身边坐下,侧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顾不上吃水果,就拿叉子叉了一块,递到他的嘴边。倪知下意识张开嘴,吃了一口,大概是被酸到了,眉目皱在一起,转头瞪了他一眼。
席惟:噗嗤
好可爱。
像是炸了毛的小猫。
席惟连忙又叉了一块西瓜,倪知有点怀疑地看了一眼,这才慢吞吞地叼到了嘴里。
西瓜含糖量极高,牙齿咬下去,蜜汁就涌了出来,倪知吞咽不及,从嘴角溢出,刚要找纸巾,席惟已经用指尖替他擦掉,而后很自然地递到自己嘴边舔了一口。
“很甜是吧?”
席惟问。
倪知:……
倪知抿了抿唇,口腔里满是水果的甜蜜气息,却又好像被席惟掠取,让人分辨不出滋味来。
电影演的什么,倪知没心情去看,坐在那里,感觉席惟离自己有些太近了。
席惟却没察觉到他的心情,又叉了一颗草莓递过来。
倪知摇摇头,席惟就自己把草莓吃了
和他用的一把叉子。
席惟看倪知呆呆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
倪知:“不讲卫生。”
席惟:?
倪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比划了什么。
他默默改口,重新比手语:“没有不舒服。”
席惟说:“说谁不讲卫生?”
倪知装没听到。
席惟嗤笑一声,也不用叉子了,亲手给倪知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倪知嘴边。
倪知:……
不想吃。
席惟看出来了,故意说:“果然是说我不讲卫生。”
倪知没办法,只好闭着眼把葡萄给吃了。
他的唇碰在席惟的指上,微微一热,唇瓣柔软,也像是云或者花蕊,让人很能想象出,如果吮吸或者啃咬时,那种奇妙的触感。
席惟慢慢收回手来,站起身来:“我去洗手。”
倪知:?
什么意思。
是嫌弃自己的嘴碰到他的手了?
等席惟回来,就看倪知气鼓鼓地回房间了。
客厅里,水果的甜香气息还漂浮着,电影演到尾声,是一场盛大的婚礼,鲜花、烟火,无数的来宾欢呼,新郎新娘在海天一色间拥吻。
音乐声响起,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时刻。
席惟将丢到一边的抱枕摆放整齐,想起倪知刚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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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知这一晚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起来晚了,来不及坐地铁,还是席惟把他送到了公司楼下
没开劳斯莱斯,换了一辆比较低调的大奔。
只是车牌号一点都不低调,连号的7,一看就来头不小。
但席惟也很无辜:“这是最低调的一辆了,是我妈买给我爸开的,我爸嫌不舒服,才给了我。”
倪知:……
豪门的烦恼确实与众不同。
车门没开锁,倪知摆了摆门把手,示意席惟解锁。
席惟却突然凑过来。
他这举动太突然了,倪知被他吓了一跳,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