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席惟却更加干脆,也更高调,甚至能亲自上阵,扮演黑骑士……
倪知忍不住笑了一下。
黑骑士这个头衔真的很中二。
算了,多想无益。
倪知安抚了一下尤白羽,让他就当看不到席惟,两人随便吃了点宵夜,就各自回房休息。
昨晚倒时差睡得不好,今天又走了一天,倪知早就累了,难得起晚了一点。
外面已经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尤白羽醒了在做饭。
倪知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随意地洗漱了一下,就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他的睡衣是一件旧的纯棉T恤,尺寸很大,穿的久了,洗的也多,领口有些变形,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点圆润雪白的肩膀。头发没有梳,依旧柔顺,却有点蓬乱,一半塞在领子里,另一半垂下去,有点乱,却很柔软,发丝丰盈着柔软漆黑的光,像是什么毛发充盈的小动物,让人很想抱一抱他。
睡得太多,倪知起来之后还有点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定住。
厨房里,席惟正站在窗前,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正垂着头煎鸡蛋。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胸口的扣子没有系好,大半的胸肌和腹肌都露在外面,休闲裤松松垮垮,腰身落下去一点,露出一线髂骨凸起,十足性感。
窗户很大,擦得透亮,清晨清澈的日光落进来,将一切都渲染勾勒得毫厘毕现,倪知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席惟裤腰下面的,不是光线落上去的阴影,而是……
……
他能不能装作没有出来看到这一幕?
可惜不行,因为席惟已经开口:“醒了?三明治马上就好,喝不喝牛奶?”
眼前是挥散不去的巨大的阴影,倪知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把这一幕从脑海里赶走。
不是都说,大树挂辣椒?
席惟这么高,怎么还能那么大?!
倪知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觉得一些男人攀比这个很无聊,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雄性的本能就是攀比。
自己居然输了……
眼前忽然被影没过,倪知抬起头来,发现席惟已经走到了面前,左手端着一盘煎好的鸡蛋,右手是一碟涂了花生果酱的面包片,油脂、碳水、脂肪的香气轻快地弥漫整个房间,席惟放下手里的碗碟,随意地拂开倪知脸上垂下的发丝,弯腰看向倪知的眼睛。
“怎么了,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他一弯腰,离倪知更近,胸口、腰腹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倪知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看,有点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怎么是你在做饭?”
“不然你以为是谁?”席惟反手拉住倪知的手,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凸起的腕骨上摩挲,“你的那个小朋友?”
手被控制,倪知就不能比手语,也不能打字,他只能看着席惟,示意席惟放开自己。
席惟偏偏不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晨光里,他的眼睛漆黑水润,因为怒气,显得那样的明亮,锋芒毕露,像是被仔细打磨过的宝石,闪烁着星辰的光芒。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寝室,紧锁的房门,走廊里隐约传来说话的声响,却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刻,他们在对视着彼此的眼睛。
席惟忽然有点后悔。
他高估自己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这一刻,呼吸到倪知身上那刚刚苏醒还带着热意的香气,掌心里是倪知光洁丝滑的肌肤,他想得到更多,想要亲吻倪知,在他娇嫩如最昂贵的丝绸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口允口及他的舌尖,想要榨取口腔里甜蜜的津氵夜。
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