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却是刚刚他面颊上的潮红,那样的薄而淡,像是将很薄的花瓣贴在玻璃上,月光从玻璃落下来,那抹红也就落进了心里。
冯野臣独来独往惯了,就算以前照顾倪知和尤白羽,也只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他像是大哥,把两个小弟弟护在羽翼下面,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两个小朋友去了贵族学校,离开他的视线,回来时有了变化,作为大哥,他要弄个明白。
可……
可倪知的手颤抖的厉害,就好像如果他不回答的话,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指上还沾着潮气,从倪知的衣领上漫溯了过来,冯野臣很想抽烟,看看被自己在窗台上掐灭的深灰色痕迹,却又想起,小知身体不好,不能闻烟味。
倪知低着头,抖了半天,有点累了,冯野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吃这一套吗?
倪知有点惊讶。